当人们长时间的习惯了件事情,突然改变就会很不适应。
现在就是这样。
民间,朝堂,地方上都是如此。
因这些改革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导致私下也有暗流涌动……
这是间宽敞的厅堂,地上通铺着昂贵的地毯,其装修豪奢,有着五六人在此就坐。
他们也都穿着华贵衣服,看之就是贵富之人。
其中有个身材肥胖,有着满脸横肉的人开口道:“今早朝议,陛下已经宣布废除禁煤令,允许私营,并要大规模开采东山煤,这样的话,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就要被查出了?”
“是啊。”
“朝廷还成立了矿务总署进行监管,旦查起来,必然会暴露,这可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又有个年近五旬,头发梳就丝不苟的老者淡然道:“如此,正不是把我们所做之事掩盖了?”
“我们开的矿也算私营,这不是正好光明正大地开采?再不用偷偷摸摸。”
“不是这样的。”
之前那个身边肥胖的男子开口道:“陛下已经说了,会让矿务总署介入,先期派去专人勘探,这就会发现,原本是处于禁煤之下的东山,实则矿窑并未关停,还直在开采着,这不是蒙蔽圣上吗?”
“如此是有几分道理。”
说到此处,几人面色都凝重了些。
而通过几人交谈,也能听到其中蕴含的大量信息。
前朝的禁煤令实际上并没有直真正实施,反而有人在偷偷摸摸的开采挖煤。
这很正常。
煤炭虽没有大规模应用,但它的需求却很大,主要供应于富贵之家。
巨额的利润,足矣让人不顾切。
实际上,这些人是用前朝的禁煤令当成他们肆意开采的屏障。
他们以此赚得盆满钵满,而今这层窗户纸就要捅破了。
“依我之见,咱们还是收手吧。”
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安季同却是胆子最小的个。
“这个时候退出,可还来得及,若真查下去,咱们可就麻烦了。”
“收手?”
五旬老者邓宜民开口道:“现在可正是赚钱的时候,光是工部冶造局的需求就足矣让我们大赚笔。”
“今年我们开采出来的存煤直都没有售卖,积压了很多,旦大规模放开采煤,必然会使得煤炭价格下跌,我们赚得可就少太多了。”
又人附和道:“文柏兄才是说到了重点!”
“禁煤令解除后,煤价下跌是必然的,现在就有了趋势,除非我们现在售卖。”
“怎么就突然解除禁煤令了呢,真是!”
几人发着牢骚争执不休,随即目光都集中在主位上的个男子身上。
他皮肤略白,发鬓梳就的丝不苟,年有四旬,穿着华服,气质卓越。
“您是什么意思?”
姚文柏以尊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