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喃着,抹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想着
父亲,您刚才怎么在朝议上还帮着王承恩说话,他那般谏言,没被杀了就不错了。
此时薛庆疑惑的问道。
那陛下为什么没有处理他?
薛怀仁反问道:你以为陛下就不知道他就是清流党的吗?
为什么?
薛怀仁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道:当然是平衡了。
这个朝堂什么能有,忠臣奸臣等等,都允许存在,但唯独不能出现点
薛庆试探的问道:家独大?
没错。
薛怀仁低沉道:咱们这位陛下,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嫉恶如仇,整天就会打打杀杀,其实也不尽然,亲近的要用,不亲近的也要用,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分歧,有分歧就有矛盾,有矛盾就不会家独大,就不会威胁到皇权
明白了。
薛庆听着,才是恍然大悟。
我们父子二人皆是身居高位,身份敏感,更要多注意,不能恃宠而骄,尤其你这个户部尚书,陛下把掌钱交给你,你可要给陛下守好钱袋子!
您放心吧。
薛怀仁开口道:为父支撑不了多久了,等帮衬陛下把朝局稳住,把国家平定,就该退休了,接下来还有件大事,那就是征收商税的问题。
我会跟陛下请示,把这事情接下来。
父亲?
薛庆面色惊疑。
他是户部尚书,最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这可不是件好差事。
毕竟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拿钱,谁能够愿意?
您年岁大了,这是不是
正因为年岁大了,才无所谓。
薛怀仁平静道:外面人都说我薛怀仁是卖国贼,卖了隆景成了元武第大功臣,虱子多了不怕痒,陛下不是隆景帝那种人,会记得恩情。
这是为了大康,也是为了咱们薛家!
嗯。
薛庆开口道:陛下改革税制,加收商税这些种种都绕不过户部,我也要冲到最前,当回先锋!
对喽!
薛怀仁开口道:政治就是该上的时候上,该退的时候退,这样才能站的稳你那中庸的性格要改改了,别人退却也就罢了,你可是国丈啊。
那您还是国丈的爹。
父子二人笑呵呵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