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有那么点开心。
毕竟,这里有不少人,当年他从岛国回来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大伯因为假酒喝多了,得了肝癌。
走的比他爹还要早。
而大伯家那几个堂哥堂姐,也继承了他的主业,全都是开船的,最小的那个则专门跑远洋渔船,一年就回一两次家。
三叔三婶一家,在打击走私那段时间。
把赚到的钱,又吐出来一大半,随后也跟着当地蛇头偷渡到美丽国去了,打那以后,就很少跟亲戚联系了。
四姑丈,在90年代时,搞起了鳗鱼养殖,专门卖给岛国人,几个孩子全在榕城买了房,后来干起了炒房的勾当,活的都不错。
十多杆老烟枪,全都叼着烟。
砍这种树木,他们一般用的都是双人手拉锯,一人站一边,然后双手握住锯柄,开始不停地拉。
双人手拉锯效率很高。
且两人配合的话,没那么容易累,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十多人就搞了三十多棵马尾松。
由生产大队的拖拉机运到岛上唯一的锯木场去,请那里的师傅帮忙,将这些树干锯成1。5米左右的小木桩。
本来这个是要花钱的。
但在二哥的操作下,锯木场的师傅不单免费帮忙锯,还帮忙打了个尖。
当天干到差不多晚上六点。
大家才收工,全部都到李多鱼家去吃饭,由于厨房太小,大家几乎都是抱着碗,站在庭院上吃咸饭。
十多个人,干了一下午。
每个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香喷喷的咸饭后,有去干活的,每个至少都吃掉三碗,喝掉一两碗蛋花汤。
而李多鱼吃了两碗米饭,就去找整锅咸饭里,最好吃的东西,就是那层半焦不焦的锅巴。
结果他刚进厨房,就发现有只老鼠已经捷足先登,手里握着一片大大的锅巴,正啃得津津有味。
看到李多鱼后。
小胖墩当场撕下了一块:“叔,要不要一起吃锅巴。”
李多鱼接过后。
直接啃了起来,清脆的咔呲声响起,又焦又香的美味在味蕾上打转着。
跟李浩然不同,对李多鱼来说,锅巴带给他更多的是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