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坟
就在这个时候,盛长歌突然从门外进来了,刚才苏菁菁嘲讽苏絮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一想到苏絮为了自己的病经历了这么多艰险,现在还要听她在这里诋毁,盛长歌不由得怒火攻心,“苏二小姐,是谁告诉你世子妃没有照顾好我的?”
盛长歌的语气冷漠而不容置疑,自带着威严,听到他的声音,苏菁菁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盛长歌回来了,她连忙为自己辩解,“世子,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世子前段时间受了这么重的伤,姐姐应该好好照顾好你。”
盛长歌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苏絮自责难受的表情,他心里更加不好受,一个拂袖转身看着苏菁菁,“苏二小姐,世子妃照顾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就不劳你费心了,世子府不欢迎你。”
“来人,送客!”盛长歌已经听不下去苏菁菁的话了,能这么客气的下逐客令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苏菁菁瞪大了眼睛看着盛长歌,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不留情面的赶自己走,这个时候听到盛长歌的吩咐,下人已经进了门,很是客气的对苏菁菁说了一声,“苏二小姐,这边请。”
她十分的气不过,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冷哼了一声,然后就不甘心的走了。
苏菁菁走后,盛长歌看向苏絮脸色一下就暖和了,他心疼的把苏絮抱进了怀里,“絮絮,你别听苏菁菁乱说,你已经把我照顾的很好了。”
本来在苏菁菁面前很坚强的苏絮在听到盛长歌的安慰之后一下就绷不住哭了出来,“长歌,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中毒
。”
盛长歌爱怜的抚了抚苏絮的背,“絮絮,不是这样的,那些敌国的人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他们根本不会抓走你,而且要不是你给我采回了天山雪莲,我早就没命了。”
苏絮抽泣着,没有说话。
“好了,絮絮,不要哭了,再说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又分什么你我呢?”盛长歌极力的安慰着苏絮。
苏絮听到这句话,自责感稍微弱了一些,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盛长歌,盛长歌一边安抚她,一边说着,“还有啊,今天那个苏菁菁就是故意说这些的话刺激你的,要是我们絮絮真的放在心上,不就是上当了吗?我们絮絮愿意让她得逞吗?”
本来还有些难受的苏絮听到盛长歌这句话一下就激
起了胜负欲,擦了擦眼泪,“才不会,我才不会让她得逞,我不难受了。”
看着这么可爱的苏絮盛长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而另一边的苏菁菁就没有这么开心了,一路上苏菁菁都气极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赶出世子府,她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一回到府里就去找了父亲。
“我父亲呢?”苏菁菁一回到府里就开始问着管家。
管家不知道苏菁菁又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连忙回答着,“回二小姐,老爷在书房。”
苏菁菁得到了答案,马上就去了苏老爷的书房,她站在门外调整了一下情绪,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带着哭腔进了房里。“父亲~”
正在书房里的苏老爷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女儿,不由得觉得头疼,也不知道她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自从上次在宫里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就不想再听到小女儿的消息,生怕她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大白天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苏老爷不耐烦的说着。
听到苏老爷这么说苏菁菁更委屈了,“父亲~我今天不是去世子府看姐姐嘛,结果,结果被赶出来了。”
苏老爷一听这个话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你好好说,你姐姐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你赶出来?”
苏菁菁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添油加醋一番,“最近世子不是生病了嘛,我就关心了几句,然后嘱咐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世子,这本来就是为妻的
本分嘛,却不知道哪句话惹的姐姐不高兴了,就被赶出来了。”
苏老爷皱了皱眉头,虽然按照苏菁菁的说法,她是挺委屈的,但是凭他对他大女儿的了解,苏絮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就把她赶出来,“那一定是你哪里说错话惹你姐姐生气了,不然她怎么会把你赶出来。”
苏菁菁没有想到苏老爷竟然会这么偏心,更加哭闹了起来,“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就是喜欢姐姐不喜欢我,是我被赶出来了,父亲你非但不帮我,还说是我的错!”
苏老爷一时很是无奈,这个小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
苏絮在被盛长歌安慰好之后,想起了惨死的寨主,和盛长歌商量了一番,决定去郊外给他立个坟,也算是让他能有个好的归处。
两人来到郊外,嘱咐了下人都走远点守着,悄悄给寨主立好了坟,看着这个坟,苏絮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初和寨主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日子也是愉快,上次去敌营救自己的时候他也帮了很大的忙,只是造化弄人,终究他还是没有逃脱被围剿的命运。
盛长歌其实心里也很遗憾,这位寨主也算是个汉子,当初和自己一起去救苏絮的时候,两人那么有默契,如果他不是山贼的话,他们一定能成为好兄弟!
盛长歌看了看苏絮,苏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长歌,要是寨主当初没有遇到我们就好了。”
盛长歌轻轻点了点头,“是啊,要是他当初没有掳走你,也不会有后面这么一长串的事情,他还是能在山上当个自由自在的山贼。”
“不过,絮絮,你也别太难过了。”
“嗯,长歌,你知道吗?寨主临走前跟我说他没有后悔过当时遇见我们,他说我们在山寨里的那段日子他过的很开心。”
盛长歌摸了摸苏絮的头,“所以啊,絮絮,不要再自责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