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听到曹蔓说自己的衣服没品位是因为是从小店里买来的廉价货,忍不住纠正她:“蔓蔓,这你就不懂了。你这几次拍的都是音乐v或者橱窗宣传片,有专门的服装师、化妆师、美发师打理,也没时间聊八卦,少听了很多趣闻。跟她们一聊起来,我才知道,服装不只是材质和缝制质量的区别,样式和颜色也有很多讲究,还有文化差异产生的品味的不同,都影响我们的穿衣打扮。”
趣闻曹蔓听到很多,毕竟这些人手里忙着,嘴也不会闲着,很喜欢聊天聊八卦的,只是她比较安静,很少插嘴,更不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看曹蔓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袁媛接着说:“有的时候穿出品味不一定非要成千上万的名牌货,我们那儿有一个模特,就是我前几天提到的那个范姐,今天穿的一套衣服特别特别好看,她说出来的价格让人都惊呆了。你猜猜,多少?”
蔓蔓好奇:“听你这口气,几万块,还是几千块?”
袁媛摇着头道:“她的大衣不到五百,裤子和上衣都不到两百,虽然比咱们平时买衣服的价格贵一点,但人家是大牌模特唉,像她们那种人,一般哪件衣服不是上千上万的?
范姐说她很多衣服也都是小店里淘的,关键是要合身,上下要搭配,颜色要搭配。她说自己的衣服很多,都不怎么贵。
关键是她们这一行挺讲究的,很多衣服穿过一两次就不能再穿了,如果每件都是名牌货的话,她得挣多少钱才够花啊。
所以她就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品味,还注意锻炼身体,你不知道她的胳膊上的肉有多瓷实,看起来却很细,肚子上一用劲儿还能显出几块腹肌,练舞蹈、练瑜伽,腿有了修长感,感觉不管啥衣服,穿到她身上都是美的。”
这一点曹蔓还是很赞同的,她这两年食量有些增大,大一时在长身高还不觉得,现在她吃多了,肚子就凸出来了,穿啥衣服都不好看。汪经纪让她们控制食量的要求是很有理由的。
看曹蔓不住点头,袁媛接着说:“我很佩服她,自身条件这么好还很努力,我看她经常手不离书的,她不止看服装杂志,还看绘画的书。
她说是为了培养自己对色彩的感觉,她还看工业设计的书,我问她哪个学校的,她竟然没上过大学,看书纯粹是为了多了解一下服装行业,说将来做不了模特了,还可以转行去做个服装设计什么的。”
袁媛慨叹一声作总结:“人家可比我们有目标多了。”
蔓蔓表示很不理解:“这么努力啊?怎么会没上大学呢?”
袁媛回答道:“她说小时候家里穷,她又是女孩子,所以初中毕业就早早出来打工帮父母养家了。出来工作几年之后才发现以前眼界太窄了,可是她又错过了上学的好机会,只能在社会上一边摸爬滚打一边学习,自我提高了。”
“她这么努力,将来肯定有很多发展机会的。”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她真的在穿衣打扮上很有独特想法的。我以后要抱紧她的大腿,跟她好好学学,哪怕是时不时指导一下看什么服装杂志也行啊。”
蔓蔓举起手跟袁媛对了一掌:“好!咱们也要有点志气,争取把地摊货穿出高大上的感觉!”
袁媛又跟她对了一掌:“对,不要最贵,只要穿对。”
她们不知道的是,人家范姐为了效果,很多一看就是只能在特殊场合穿的衣服真的是穿了一两次就转手卖掉了,新衣服挺括,才能穿出效果,下次活动再买新的合乎流行元素的。
像她们这些家庭条件一般的大学生可没那个条件,地摊货也是货,那也是几十块钱买来的,买来之后不穿个一年半载都舍不得丢弃,洗上几水之后,很多衣服基本上就没型了。
女大学生宿舍也没有几个备熨斗的,更没时间去熨衣服,所以这么多年大家积攒下来的经验在女大学生里流行开来,女生大多以不容易变形的衣服为主,像牛仔服、运动服、各色裙子、非丝非棉不易变型卷边的化纤衣服大行其道。
那些质量好的衣服要干洗的,最多也就准备一两件,在一些特殊的场合才拿出来穿一穿。
她们不知道的是,范姐平时贴身穿的衣服,都是些比较贵、质地也比较好的。
她们这一行经常要露事业线露背露腿的,万一衣料有问题引起皮肤过敏的话,会很影响工作的,毕竟得花大价钱治疗、买化妆品遮瑕,买便宜衣服穿出问题,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些模特一个个在台上、在镜头前都明艳动人,很多卸了妆后显得很是平凡,真的是人靠衣装和容妆。
说起化妆,曹蔓问袁媛:“你说咱们这穿衣打扮要跟她们取经,要不要也跟她们也学学美容化妆啊?”
“那当然。我们以前最多也就往脸上抹点雪花膏,鼻头上这么多粗粗的汗毛孔,一看就是以前没好好打理过。每次上妆都要化妆师鼓捣好半天,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看她们很多人都是自己化妆,化前化后简直判若两人,平时我们可能也不需要,将来工作了万一要出席个年会、酒会的话,应该用得到。如果能自己化妆,平时上班美美的,咱不为悦己者容,就为悦自己也得容一容啊。”
袁媛想起一事儿,噗嗤笑了。
曹蔓看向她,袁媛笑着说:“我有时候不是需要上台去主持一下活动嘛,每次上台多多少少需要化一下妆。现在想想,当时会不会把台下的男生吓坏了。”
“怎么了?”
“跟她们比,我感觉自己那就是鬼画符。你想想吧,这苹果肌上一片红彤彤的,像不像京剧里的媒婆出场了?”
曹蔓去看过袁媛主持的活动,“没觉得啊,有时候就是觉得你粉上得太多,生怕谁不小心蹭着你的脸,把她粉蹭掉了,露出一块不同的颜色来。”
袁媛笑着上来挠她的痒痒,“那你也不帮我化妆?”
“咱们拍片的时候,都是别人给化的,我哪儿会?如果是我出手,说不定你真的要成媒婆了。”
袁媛感慨:“想悦己也不容易啊~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上下去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