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笑声好像是要穿透安远道的耳膜,她直接冲着安远道吼,“你就跪着啊,有本事你就跪着一直跪着,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来跪我?呵,可笑!荒唐!”
安远道看着林绵,腰杆挺直,脸上的坚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认真的说,“对不起。”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原谅我?”
林绵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微的安远道,好像是把他长达二十七年来一直维持着的高傲一下子狠狠的踩在地上,然后不断的被践踏。
她不知道她在等着什么,也不知道她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
她看见安远道通红的眼眶,看见安远道眼里的
红血丝,看见他脸上掩盖不止的悲伤,感受得到他自己本身的奔溃。
可没有人可以解释,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
也没有人可以挽救这样的一个局面。
道德和爱情,林绵始终,现在道德这一边。
在咖啡馆的那一整个夜晚,林绵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喜欢,爱,又能怎么样呢?
我原谅你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不管你的婚姻是不是真爱,又或者是你要服从于什么条令,亦或是为了什么更好的未来,安远道,我希望你明白,人,一旦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都选择负责,你选择结婚,你就应该给自
己的婚姻一个交代。”
“我明白你爱我,可是要开始不爱你了。”
林绵看着安远道,整个费力的站起来,死死盯着安远道,眼泪不停的在流,跟掉线的珠子一样,肩膀在不停的颤抖,连指尖还有掌心上的血,整个人显得那么脆弱,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她就要倒下去一样。
安远道过去扶着林绵,林绵却整个人往后倒,又倒在软软的沙发上,腰和肚子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林绵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只觉得两眼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他听见安远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可她没有任何力气,再说一个字出来了。
安远道看着倒在沙发上的林绵,那一瞬间,好像心跳都被停了下来,铺天盖地的慌张汹涌而来,把他所有的清醒掩盖,他睁着眼睛看着林绵,弯腰把林绵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掌上有黏腻的触感,还有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展览室。
他的心脏被慌乱充斥,
脑海里全都是各种可怕的可能。
林绵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如同女尸,连带着身体传来的冰冷,都让他觉得林绵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安远道还记得这里的医院,跑过去的话,比急救车过来,应该还要快些。
可是林绵这个样子,哪里能动的了。
他一遍又一遍喊着林绵的名字,
“绵绵?——绵绵—?绵绵?你别吓我啊——”
出租车司机看着车上这个丢了一整个钱包的钱出来的男人,还要奄奄一息仿佛已经不在的女生,咬咬牙冲了红灯,到了医院的时候也不过是八分钟不到。
安远道把林绵送进急救室,看着急救室的门关上去的那一瞬间,安远道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有了任何支撑,狠狠的倒在地上。
医院里到处都是那种可怕的消毒水的气味,雪
白的墙壁没有任何的温度,还有冰冷的地面。
安远道费力的保持清醒,手术室门前顶头亮着的红色的灯,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
他整个人忽然换了一副样子,变得冰冷又暴戾,拿起电话里的时候却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