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忽然想起来了叶思的话,如果跟她没有关系,那就应该是安远道那边的问题。
可是现在这样看来,好像告不告诉诉安远道,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反正,砸也砸完了,赔也赔过了,多多少少,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或许对于那个对林绵抱有恶意的人,安远道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头绪吧,也许是安远道的爸爸给的警告,也不一定呢,是吧。
林绵这样想着,反正也总不能按着她爸爸过来赔礼道歉吧。
所以林绵只是很安静的看了安远道一眼,带着点无所谓的语气,也没有瞒着,也没有抱怨,也没有打算说,“算了,没什么事,都过去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这里明显发生过什么!”安远道情绪有些不稳定,几步走过走来走到林绵面前,险些忍不住要吼出声。
“那你呢?你又跟我说过什么?”
林绵脸上无波无澜,带着一股淡漠冷清的嘲讽
,莫名让人感到浑身一寒。
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安远道的头上的浇下来,从头发丝一直到脚趾头,把所有刚刚升腾起来的怒火全数浇灭,连个余烟,都被风吹散,吹的一干二净。
好像那股火气,从来未曾出现过一样。
林绵淡淡的呵了一声,看着安远道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却没有任何表现。
只是往长沙发上坐。
没有人知道,林绵整个人都因为情绪波动而在微微颤抖,小腿发软,险些没有办法站的稳。
安远道往前走了一步对上林绵淡漠的眼神,带
着冰冷的嘲讽,一点点的提高声音问他,“你想说什么?还是想要解释什么?”
“解释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已婚?还是解释那场幸福美满的婚礼现场?”
林绵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手指甲嵌进肉里面,掌心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绵过于敏感,她甚至觉得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安远道沉重脸色,还有愈发深邃的眼眸,她听见安远道压低着声音,带着某种坚定,“可这都是有原因的,”
林绵点点头,“对,我知道有原因,还能是什么呢?我又不笨。”
“我知道,我看一眼就知道了,这就是场商业
联姻啊。”林绵看着安远道,看着安远道脸上的表情难得有点变化,像是欣喜,林绵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安远道现在的表情,大概就是那种在黑暗里呆久的人,忽然见了光芒。
“那你知道你…”安远道或许是有些着急,像极了一个二十几岁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着急的想要说什么。
可安远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绵直接了当的打断,“可那又如何呢?改变得了你已婚的事实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算是?我特么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林绵整个人忽然站起来朝着安远道吼,可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又狠狠的坐了下去,幸好是软沙发。
安远道嘴巴张开,又闭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忽然变得沉默,连空气都是安静的没有声音的。
良久,林绵才听见安远道的一句,“对不起。”
林绵忽然觉得整个心都放空了,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对不起,然后呢?”
“我…”
“算了吧,明知道这样不会有什么结果下。”
林绵轻轻叹了口气,干脆直接闭上眼睛,懒得再去看安远道苍白的脸色。
“安远道,”
林绵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安远道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听见林绵断断续续的讲,
“你本身,就缺席了很多我需要你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这样祸害我?”
“喜欢你,爱你,都太累了。”
“氟西丁的副作用很强,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