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连诅咒的事情都知道,是艾尔贝里希对你说的吗?”
玲伸出手指在自己身前左右晃了晃表示否定。
“和巨硕黄昏无关,是薇塔告诉我的。怎么说我也是和幻焰计划关系密切的紫之启动者,对于自己‘真正的敌人’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吧。作为哈梅尔事件遗孤的约修亚,身上本来应该缠绕着极其浓重的诅咒,在诅咒的影响下他就算变成祭品都合理不过。但在上周,我和他见面的时候,却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身上还缠绕着还有什么宿业了。强制力只会被更强的强制力破解,我想,约修亚身上的诅咒大概是被怀斯曼叔叔你的绝对暗示完全抑制住了。”
即使是亚修身上背负的业,玲在教他剑法的时候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而他的情况其实远比莱维和约修亚要好的多才对。
和三岁那年在什么情况下就被带走的亚修不同,莱维和约修亚当年可是亲身经历了一切,他们所经历的悲伤和苦痛远超过亚修。和盟主赐下外之理所守护的莱维不同,约修亚可没有这种宝贝防身,他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固然有卡西乌斯和艾丝蒂尔的功劳,但玲认为,怀斯曼给约修亚深层意识里种下的绝对暗示才是让他免于诅咒影响的关键。
“第二柱苍之深渊,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你和她在四年前还当过一年同学的事情。但是啊,我觉得绝对暗示应该对你没什么用。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体内具有多重人格的存在,天生对暗示类的控制有着极高的抗性。只要切换人格就可以轻易消除掉暗示的影响。”
“这是多加一道保险,有这道保险总比没有好。暗示的内容是协助怀斯曼叔叔直到完成福音计划,你看可行吗?”
“嚯嚯嚯嚯,我还以为你想要的是保持绝对理性那种强人所难的要求,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应该不难,再加上这是限定时间的咒言,强制力会更高,没问题,小事一桩。”
如果要用暗示强行扭转一个人的观念,极大可能会失败。但如果是在本来就有的某种观念基础上强化其对于自我认知的顽固程度,那就容易的多。理查德上校会中了怀斯曼的招就是个极好的例证。玲起初的打算就是福音计划的达成,让盟主顺利回收空之至宝。因此这样的暗示不会违背她的本心。
空之轨迹的游戏剧情中的怀斯曼会被辉之环蛊惑,最终背离了他亲自制定福音计划,而玲对近段时间来时不时就会心绪低落、多愁善感的自己同样也是信心不足。她的计划只打算拿走利贝尔方舟这个外设,但如果真的有机会接触到空之至宝辉之环……那时候的她还能够像自己所计划的那样保持立场坚定吗?
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就深陷黑暗大地诅咒的玲,可没有自信能够在至宝之力的诱惑下依旧保持足够自制力。
她只能期望怀斯曼的法术,多多少少能对她起到一点提高自控能力的效果吧。
…………
…………
为了填补心中的空洞与失落而挥动沉重的铁块,用所剩无几的激情宣泄着日复一日淤积的痛苦。
看似灼热赤红的烈焰掩饰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凭借简单直接的暴力麻醉自己的身躯。
“你和我倒是有点像嘛。”
戴着红色面具的黑衣人的队长毫不留情的揭开了阿加特科洛斯纳用时间勉强治愈的伤痕,但他最终只能选择对着星空发出的愤怒而苍白的嘶吼。
…………
“喂,阿加特,你在听吗?”
“啊,抱歉,雾香。我刚才走神了。把任务再和我说一遍吧。”阿加特摇了摇头,将刚才涌上心头的思绪暂且抛诸脑后。
阿加特在连续追踪了数天,最终追丢了在卢安作案的黑衣人以后,辗转来到了蔡斯的游击士协会。成为蔡斯的暂驻游击士。
“你这样子真让人担心啊。要不要休息一阵,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担任蔡斯支部柜台接线员的雾香对红发的游击士说道。
“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清楚,没有问题的。说关键吧,昨天蔡斯地区好像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对吧。”
看到阿加特逞强的模样雾香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红发的游击士进行了说明。
“昨天上午七时四十分左右,沃尔费堡垒发生地震,震感强烈。持续十秒,没有伤亡。”
“地震的调查吗?我记得蔡斯地区很少会发生地震对吧。我明白了。”阿加特点点头,表示愿意接下这个调查任务。
“还有另一件事。我接到格兰赛尔支部那边艾南的通知,自从三天前开始,整个利贝尔王国各个地区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品种魔兽。我联系了雷斯顿要塞的王,得知蔡斯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如果路上遇到了新的魔兽种类记得做一下情报调查。”
“新的魔兽吗?我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你是说两件事可能存在什么联系?”
“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直觉。如果有什么线索希望你能多加留意。”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啊,我们生活的这个利贝尔王国现在毫无疑问正在发生些什么。如果能抓到那些黑衣的家伙们就能问个究竟了。啧~”
“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等卡西乌斯先生回来以后,有他的观之眼在,一定能把事情弄清楚。现在我们先做好手头的工作,收集足够的情报。地震调查是中央工房的委托,完成后有一万米拉的报酬。魔兽调查是我们游击士协会自己发布的任务,所以报酬不多,只有两千米拉。”
“没问题,两件任务我都接下了。我本来也不是那种为了报酬才会行动的三流游击士。”
阿加特接下两件委托后,转身走出了蔡斯支部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