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煮着拐杖的残疾大叔道:“对,我们都在七星居待了七八年了。”
一位老大娘道:“如果七星主不嫌弃我们人老肢残,那我们就继续在此伺候七星主。”
颜天齐感动道:“我怎么会嫌弃大家,我如今已经没有了爹娘,几位今后便是我颜天齐的家人,我们从此不再有主仆之分,三位是长辈,我和竹漪是晚辈,以后您三位就叫我天齐,我尊称你们伯伯大娘…不知几位前辈贵姓?”
独臂老伯道:“我姓范。”指着拄拐的大叔道:“他姓汤,那位是蔡大娘。”
颜天齐拱手道:“晚辈拜见范老伯,汤大叔,蔡大娘,从今天起我们五人便是一家人。”
竹漪道:“我们以后都叫你公子吧,你爱叫我们什么就叫什么。”
范老伯道:“对,我们就称七星主公子,毕竟直呼
其名我们也叫不出口。”
颜天齐笑道:“好吧,以后我们是相互照顾,并非是你们伺候我。以后七星居的一切家务之事就劳烦范老伯来管理吧。”
忽然一名年轻女子来到七星居后院,对众人笑道:“我说怎么前面一个人没有,原来都在这里呢。”此女子端庄优雅,给人一副秀外慧中的感觉。
竹漪与三老见此人匆忙喜迎道:“拜见六星主。”
那女子对四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颜天齐面前道:“你就是天齐吧,我是你六师姐林天伊。昨日不在幽云顶,未能给七师弟接风,今日特意前来拜望七师弟。”
颜天齐急忙深施一礼道:“天齐拜见师姐,本该师弟前去拜望师姐…”
林天伊道:“都是自家姊弟,何来这般客套。”
竹漪把颜天齐和林天伊带到前厅用茶,颜天齐对林天伊道:“听闻二师父也在山上,我何时可以前去拜见他老人家?”
林天伊道:“二师尊在后山草堂独居,不喜他人打扰。等我们商议后在决定吧。”
颜天齐又问道:“请问师姐,尧山上还有哪些师兄弟姊妹在?师弟好去一一拜访。”
林天伊叹了口气道:“在山上的你应该都见到了。还有一个在观星台思过,就是我们四师兄。”
颜天齐惊喜道:“我和四师兄在洛阳见过面,那我今天就去找他。”
林天伊道:“去观星台要经过门主同意,不可擅自去那里。”
颜天齐道:“那我先去征得门主的许可。曾听四师兄提起过,他是因为和师姐你打赌输了才去思过的吗?”
林天伊笑道:“打赌确有其事,但他若想抵赖,谁又能奈何的了他。思过是因为他在山下犯了错,门主惩罚他,与打赌无关。”
颜天齐疑惑道:“秦师兄犯了什么错?”
林天伊道:“他羞辱了峨嵋派,还废了峨嵋派楚掌
门的武功,让峨嵋派从此在江湖上颜面尽失。所以门主罚他思过一年不准离开观星台。”
颜天齐道:“此事我也知道一些,可是秦师兄惩治峨嵋派完全是因为她们…作恶多端,秦师兄以有道罚无道,何过之有?”
林天伊道:“话虽不假,但是天行一向放浪不羁,无拘无束惯了。他做事没有轻重,好事也不可做的太过。门主是怕他以后因此吃了大亏,所以召回尧山加以管束。”
颜天齐叹道:“以秦师兄的性格,让他一个人独处一年,简直是对他的折磨。”
林天伊笑道:“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一年都喝不到一滴酒,那才是他最惨的。”
颜天齐忙道:“不行,我要赶紧恳请门主让我去见见秦师兄。”
观星台前乃万丈深渊,后依山峰,此地是尧山禁地无音洞前的小平台。无音洞是尧山祖师闭关之所,洞前有宽大如厅的阔洞,阔洞内一个一人多高的小洞口
就是无音洞。阔洞前平坦的观星台崖边有几块凸起的大石块,这几个大石块如同镶嵌在了观星台的边缘。
秦天行独自坐在大石块上对着远方发呆,面容略显凄凉。嘴里默念道:“整整一百八十天了,除了送饭的哑伯,竟无一人来看看我…那怕你们偷偷在哑伯篮子里放一壶酒,我也…唉!”他无精打采地回头看着无音洞口呼道:“祖师爷爷,出来陪我喝酒!”
秦天行望着无音洞口出神,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得,猛然站起身,缓缓地向无音洞口走去。走到洞口又犹豫不前,感受到洞内一阵阵凉气涌出。他向洞内探头探脑道:“喂,祖师爷爷?出…出来晒太阳。喂,有人吗?祖师…”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