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阶明递给她一小杯热的燕麦牛奶,“你是不是特别热啊?脸红什么呀?”
“没有,哪有,你看错了,是灯光效果。”木三月别过脸去,不敢再露正脸。
叶阶明整理了桌子上的餐具,走进厨房。
她偷偷用余光望着他,真没想到,他做的粥还有爱心煎蛋,有模有样的。品相不错,吃起来也不错。相比之下,自己的手艺实在没脸说他的不是。
都已经十点了,这么晚了,她咕咚咕咚,一口解决了那杯牛奶。
“喂,我睡饱了,吃饱了,你送我回去吧!”
叶阶明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就碰到了她。
吃饱喝足就想跑?可没这么简单。
“三月,都说吃别人的嘴软,你嘴怎么还这么硬?”叶阶明捧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多天没见,你想我没?”
木三月挣开他的怀抱,退了一步,身体接触到某种危险,她自觉地保持安全距离,“你多虑了,我才没有想你。我要回家,你把我衣服还我。”
叶阶明指了阳台的方向。
远远望去,他俩的衣服正在风中摇曳着,内衣外衣,一件不漏。
这不看还不觉得怎么样,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可是最私密的贴身衣服,他怎么洗的?
“楼下干洗店洗的。我可从来不洗衣服的。”
听到他这么说,木三月才松了口气;但是,自己的衣服和叶阶明的衣服挂在一起,还是好羞啊!
她心里砰砰砰的,叶阶明吻上了她的嘴唇。
衣服自由的脱落,灯也自觉地灭了。
城市里的夜晚,室内即便关灯,也不会太黑。
两个人的身影,结合缠绕在一起,阳台上吹来的微风,窗帘有些抖动,印着两人此起彼伏的影子。
午夜梦回,木三月躺在床上,想上厕所。
叶阶明的手臂环绕着她,根本抽不去身体。
她凑到叶阶明的耳朵边,用垂下的头发刮他的耳廓,轻声说着:“小明同学,你放开我,我想去卫生间。”
叶阶明已累得瘫倒,手臂却死死地环着她,耳朵感受到痒,奋然而起,“三月,你在干吗呀?”
“我没想干嘛,我想上厕所而已!”三月推开他,下了床,把被子蒙上他的头,“不许偷看,我没穿衣服。”
她转身的一刹那,叶阶明就伸出头透气了;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他又快她一步蒙上了被子。
“喂,小明,头可以出来了,你不怕蒙死啊?哝,你的睡衣,快点穿上!”上完厕所舒服多了,去客厅捡了睡衣穿上后,木三月又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叶阶明又不安分起来,“三月,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回忆了片刻,好像是叫了“小明”,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学生时代的课本,课外的做的的作文题、数学题,还有理化生、政史地,甚至英语题里也有……
比如说,小明拿着一百块钱去东西,羽毛球一个九毛钱,羽毛球拍一副十九块钱。问:小明能买几套完整的羽毛球和球拍,找零多少钱?
好典型的一道数学题啊!
“小明,哈哈,有人这么喊你吗?你以前做题目的时候有没有代入感啊?”木三月侧着身体,玩弄着他平躺着的耳朵,打趣地说着。
叶阶明一个翻身,邪魅一笑说:“木三月,是你惹我的,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小红……”
卧室的窗台上,有鸟叫声,喳喳喳的,叫声婉转且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