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做假账,他们领教过了。
程天放说:“做生意这方面,老四绝对是个天才,好在他和程革不是一条心。我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被转移的家产肯定不止三成,程府里有很多银子来的蹊跷,来的不能深究。程革这么紧张地要追回,恐怕不光是为了钱……”
不清不楚的银子,后面是一段或几段不能见人的往事。
四少爷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转移走银子,指不定哪天就能知道肮脏的往事。
程革清楚,四少爷和自己不是一条心,也清楚他的胃口有多大,大概是怕他用以前的事情威胁自己,用曾经自己用过的无赖手段对付自己,成为第二个程革吧……
他能成功,说不定四少爷也能……
商秋云翻个白眼,心道这对父子开始了一场比拼谁更没有下线的比赛。
“天赋方面程革比不过老四,人脉,他如今只有府里这些老人心腹敢用,没发现老四的小动作也正常,只是……”看着眼前这些纸条,程天放的身体还是发冷,“收买程革身边的心腹不是容易事,吕夫人,一个常年待在内院的妇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商秋云和阿祖在纸条里翻找着,里面肯定有线索。
“少爷,我记得家主的第三位夫人,是姓赵吧?”阿祖忽然抬头问了一句。
“对,姓赵。当年柳州首富是宁府,赵府,称的上第二。怎么了?”
“管家似乎是,赵府旧人。”阿祖将找到的纸条递上前,上面写着,旧计,夺东家赵府财产曾用。
落款名字是赵全,正是管家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位赵管家为了给曾经的东家报仇,于是进到程府为奴,一步一步做上管家,更混成了家主身边最大的心腹。吕夫人发现他的身份后,两个同样恨家主的人,就联手了?”商秋云简单总结了一下,“纸条上写的,家主行踪避人暗行,府外他无人可用,自然会带着一两个信得过的心腹同行商量安排,那人应该就是赵管家了。搞清楚家主要干什么后,赵管家反手就把消息泄露给了吕夫人。”
阿祖清点了一下纸条上的日期:“盒子里的纸条最早是五年前的,我记得夫人是五年前入的府,一入府就让管家紧盯家主动向,随时报告……”
“这位吕夫人,什么来头啊?”商秋云问道。
“以前调查过,她不是柳州本地人。五年前家主带着大少爷到商州谈生意,去了差不多半年时间,回来的时候车上就多了这位夫人。一开始家主没说要娶她做夫人,住了大概一个多月,家主忽然就宣布要娶她为妻。”阿祖解释道。
“那商州发生了事情,调查过吗?”商秋云眉头微皱。
“查过了,简单来说,吕夫人娘家在商州也是生意人,当时和另外一家同时争取家主这个大客户,最终吕府失败,破产,吕府老爷夫人被追债的打死了,家主就带着吕夫人回了柳州。应该是在商州就对人家有意思了,吕府没了后,顺势把人接到柳州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吕夫人同意成亲。”
商秋云用手腹摩擦着黑木盒的边角。
阿祖说的这些,透着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