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容怀深简单收拾了一下。
他一个事事都有人替他打理的总裁,从不亲力亲为亲自做这些事,今晚孟繁算是开了眼界。
这顿饭最后孟繁也没吃多少,万幸的是她吃完没吐,空了一整天的胃里,总算垫了点食物。
吃完饭后还不算晚,十一点正是外面最热闹的时候。梨城就是如此,平常人十一二点算是熬夜,在梨城的夏秋季十一二点才天黑后不久。
羊肉串上的孜然味儿裹着辣椒,也不知道从哪条街飘了过来,钻进窗户里。
孟繁身体不适,不适宜出门。
但闻着那香味,她怎么也睡不着,眼巴巴望着窗户:“这是九楼,孜然味儿飞这么高嘛……”
“容怀深,羊肉串你喜欢吃肥瘦相间的,还是纯瘦肉的?”
‘唰’的一声。
容怀深将窗帘关上:“都不喜欢。”
孟繁脸上写满了无语,她叹声气:“我就不能闻闻味儿吗?”
容怀深提醒她:“口水快流出来了。”
孟繁赶紧擦了擦嘴巴,没摸到口水,她更无语了,翻身侧躺背对着他。
身后被子掀开,有人在她身后躺了下来,孟繁转身,却被容怀深摁住肩膀:“睡吧。”
孟繁提醒他:“你确定要跟我这个病患挤一张床吗?”
容怀深说:“我和你一起睡,难道不比你的内衣更有安全感?”
“……”
胡说八道的狗男人,孟繁提膝想把他踹下床,这回容怀深提前设防,她没够着。
“内衣脱了吧。”他说。
孟繁不满:“你管太多了。”
“我是你老公。”
“老公也不许管我。”
“迟迟不动,看来你是希望我帮你,我很乐意,老婆。”最后那声称呼,字音特意加重。
“你不许碰我!”孟繁抗拒翻身,结果被容怀深摁在怀里根本动不了。
“容怀深!”
“也许你可以叫老公。”
“死也不叫……”
“解开了,抬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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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时间刚过七点零几分。
温织披散着头发,身穿着昨天那条裙子从屋里出来。她不知道这里的早晚温差大,吹了点冷风,回屋里就打了个喷嚏。
手机里传来年浔的声音:“梨城那个地方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昼夜温差大得很,这大早上的你要穿厚点才能出门,我记得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电话那端的声音顿了几秒,直到年浔想起来:“早穿皮袄午披纱。”
温织瓮声回:“知道了。”
她去柜子里找了一件外套,是昨晚商鹤行让人给她送来的,她当时还以为穿不着,结果打脸了。
“去那边住得还习惯吗?”年浔问道。
温织裹上外套,拉起拉链再拿起手机:“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年浔:“我没有担心。”
温织顺势就问:“那我可以多待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