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江压着肘弯
(),强自镇定?[((),替姬洵碾去了泪珠,低声问,“陛下怎么不说话?”
姬洵缓了片刻刚刚动身时骨头的疼痛感,对萧崇江这虚张声势掐脖子的动作没什么生气的意思,他支起身体,吐了口气,扯住萧崇江的头发让他低下来,“来得太慢了,朕两条腿的人都到了,你这四条腿这么金贵?”
萧崇江一怔,也不反抗姬洵的“虐待”,静静地琢磨了一会儿,回道,“猜你要用到不少人,我抄近路去支了三百精兵。”
姬洵坐起身,这回半跪的萧将军反而要矮下去了。
“深得朕心,奖你什么呢?”芳岁帝说话时不急不躁,气息如同兰芳弥漫,缓慢沉浸在萧崇江心间。美人慢慢地挑起唇瓣,眼眸垂下去,含情似地凝望萧崇江。
萧崇江语气很淡,听着是很冷静的模样,“臣要一个答案。”
姬洵随意道,“什么答案?”
男人的手牵扯住姬洵的手臂,衣袖抻上去,两道新出现的伤疤刺目至极。“陛下,侧切入体,若臣猜测无误,莫非是剜肉?”
声音越平静,事情越大啊。
但姬洵半点不怕他疯,笑着嗯了一声,“萧将军聪明。”
萧崇江故作镇静地颔首,起身出去了。再回来时,姬洵看见他手上拎了条链子,极细,通体亮银,看项圈粗细是锁住颈部的。
姬洵微微扬眉,没做声。
极端危险的萧将军压在芳岁帝的身上。
姬洵以为他要疯呢,他视线跟随那根链子,不明所以地被萧崇江掐住手腕,又被迫拿起了链子,结果项圈一套,萧崇江把链子系自己脖子上,让姬洵手牵着他。
姬洵:“……”
“朕可不觉得萧崇江就只有这点本事。”
“你不缺一个不知死活爱慕你的朝臣,你缺一条听话的狗。”萧崇江不敢压实在姬洵身上,怕压断了芳岁帝哪根脆弱的骨头,他两臂半撑起来,嗅闻姬洵的味道,银链子就牵在芳岁帝的手中,他半点不觉得耻辱,
“芳岁,我比任何人都要有用,你不论是求生亦或是求死,你都只能利用我。”
“……真虔诚啊,萧将军。”姬洵的指尖从银链子的末端向上,在萧崇江的喉结停住。
萧崇江抬起头,见到芳岁帝的神色,虽然不曾有外露的喜悦之情,但恐怕还是满意的。他擒住姬洵的手腕,将脸埋过去啄吻姬洵的掌心,仍旧冰凉,可是不再紧握着拒绝他了。
把玩起手里的链子,姬洵随意看了一眼营帐的摆设,却见到视线正前方的木桌上摆着一个案台,上面放着一个极其眼熟的东西——赤金足铃。
看来因为有了工具,已经被萧崇江弄断了放在一边。
姬洵懒懒地夸了一句,“萧将军厉害。”
男人埋首在姬洵的手掌里,鼻尖微微耸动,顶住了姬洵的手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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