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此时事情办的顺利,我已经十分满意,其余的我从来都是不奢求,也不该是我去奢求的&ot;
傅司兴拱了拱手,郑重地道:“殿下心胸如此宽阔,一切为国事为重,实在是让下官佩服。若日后殿下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尽请吩咐,下官叮定当为殿下尽心效劳。”
“大人一片真心,我在此先行谢过了。”
二人拱手行礼后,傅司兴接着说道:“下官新上任不久,刑部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下官便不打扰殿下了。”
“大人客气,您慢走。”
李昌烨见傅司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仿佛觉得心里压着的重石在此时随之落下,不知怎么的,他此刻十分想见到谢禾宁,想见一见他的阿宁,哪怕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经产生,他整个人都开始急躁起来,脚下像是自己生出了方向,急忙往长乐宫走去。
钟太傅出门时看见曾玉堂正站在远里看着三皇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他走到曾玉堂身边开口问道:“既然如此忧心,为何当初三皇子请你做他先生时你却拒绝了?”
曾玉堂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钟太傅似乎是明白他的这位学生心中所想,他看着李昌烨离开的方向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科举一事对三皇子心存顾虑,可你也要知道,这世上没有完人。
大皇子稳重却胆怯,四皇子聪慧却顽劣,说到底他们不过还只是一群孩子,平明百姓的孩子尚且过着安逸的生活,他一个皇子却要为了活命而算计。
正弘啊,你当知人在处于绝境之时,做出一些有违常理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曾玉堂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师您说的是可既然您也觉得三皇子是可造之材,为何不让他和皇长子一同学习?”
钟太傅捋了捋苍白的胡须:“陛下若是有心培养三皇子,早在四皇子被幽禁之时就该吩咐三皇子随着皇长子一同来听讲,可陛下偏偏安排了你做他的老师,那就说明在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眼里,三皇子还是不够资格做皇位继承人
天有日月而照临万方,人有眼目而明见万象。三皇子资质颇佳,为人勤恳,时间久了这朝野上下的人心中自有杆秤来衡量。
再说说我也老了,身边如今有薛家那孩子,又要辅导皇长子,已经是分/身无力。这天下最终还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里。”
曾玉堂连忙打趣道:“老师哪里老了,依我之见老师您尚有二十载青春。”
“你少拿我寻开心,你若是有心便听我一句劝,三皇子是个资质颇佳的孩子,只要加以指导将来必然是有用之才。我们这些人尚且不论出身,更何况他还是大周名副其实的皇子呢?”
曾玉堂听了此话沉默良久,最后缓缓说道:“老师教训的对。”
第22章中秋
李昌烨大步流星的往长乐宫走,可这一次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顺利见到谢禾宁。
宫里的人说马上到了中秋佳节,每年这个时候宫里都会办赏月宴,各个宫里事务繁忙,谢姑娘怕中秋节当天忙不开,所以提前两天回永宁侯府同家人团圆。
李昌烨得知此消息后只能作罢,失落的回到自己宫里去。
今时不同往日,他院中多了许多新来的宫人,这些人都是从内廷各个司派遣过来的,底细尚且摸不清楚。如此一来,李昌烨如今即使借口去长乐宫探望公主,次数多了也难免惹人怀疑。
自他决定踏上夺嫡之路后,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皇子身不由己之感。
宋志诚案子被破后,朝野上下的气氛显得微妙许多。一部分人内心窃喜,受此奸臣打压多年,如今他便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另一部分则是被宋志诚留下来的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整日恨不得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三千次。
在这种气氛下皇宫竟也十分平静,也许是事务繁忙,或者是受到宋氏一族案子的恐吓,或者可能是真的没什么事,整个京城看起来处于一片祥和中。
如今中宫之位空缺,即便隆德帝不愿过分宠信同一个人,但碍于后宫实在是找不出可用的之人,中秋宴执礼的人选还是落到了言贵妃头上。
永宁侯府倒是如同往常一样,谢家老侯爷乃是武将出身,如今的永宁侯也是世袭的一品军侯,这一年无论是科举案还是寻芳阁杀人案都不曾与谢家有牵连,而谢家却无声无息的失去在朝中一大政敌,这事无论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好事。
中秋将至,侯府和往年一样,来往送礼之人络绎不绝。谢淮作为侯府如今的主事之人自然是要尽一尽家主风采,为府中妻妾、亲友、晚辈准备好礼物送至各自的宅院中。
谢禾宁他们院里收到了城内如懿铺子里新做的糕点月饼礼盒,这间铺子在京城十分有名,定制寻常的糕点都需提前排队预约,更不用说是中秋月饼盒子。
除此之外,谢禾宁还收到了送给她的一些首饰和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精致的匣子中安静的躺着一枚兰花簪,上面的兰花灵动漂亮她很是喜欢。
可院中的管事妈妈却是愤愤不平,领礼物时她曾偷偷打量过,嫡姑娘谢朝云分得的是一枚牡丹花发簪,上面用金线缠绕,玉珠点缀明艳又大气。对比起来,她的姑娘的簪子真是极为寒酸,想到这里她不禁牢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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