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方才我看吴世安手下的几员副将脸上皆有不忿之色,恐怕心中对您多有怨恨。”
“是呀!他们与吴世安一同投诚,如今吴世安身死,难免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拓拔俊话到此处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道:“你即刻传下将令,让李光越率所部人马趁刘鲲立足未稳前去劫营。”
“卑职明白。”
眼看察力赫转身离去,拓拔俊懊恼的一脚将帅案踹翻。
漆黑如墨的浓云遮住了天上的明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李光越带着三千人马悄悄潜伏到先锋营前。
“来将何人?是姓李还是姓高。”
话音未落,灯火亮起,只见刘鲲一身便服站在跳跃的火把之下。
“刘鲲?”
面对来将震惊的目光,刘鲲泰然自若的笑了笑。
“正是在下,刘鲲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
李光越闻言脸上神情复杂,犹豫许久他才试探着问道:“不知刘将军等李某有何见教。”
“哈哈哈,见教不敢当,只是刘鲲有几句肺腑之言请李将军三思。”
“将军请讲。”
“刘鲲临行之时,老元帅再三叮嘱,李将军素抱忠心,不过为势所迫,若能迷途知返,仍不失为一员良将。”
“多谢老元帅体谅。”
刘鲲闻言知道李光越心中尚有疑虑,于是再次开口道:“想必李将军心里也十分清楚,拓拔俊气量狭窄难以容人,此番他命将军前来劫营,无非是想借刀杀人而已,即便将军能全身而退,可是返回岚山关后结果又会如何?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前车之鉴呐!”
听完刘鲲的话,刘光越默然无语,权衡再三之后他对身后众军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拓拔俊心存不良,我等又何需背弃祖宗为他卖命。”
言毕,李光越飞身下马带头请降,其余众军尽皆跟随。
当夜,刘鲲带着李光越返回青龙口,郑文虎盛情款待,不但没有追究前事,反而收入帐下颇为倚重。
李光越感念老元帅恩德,自告奋勇要写信劝降他的同僚高建珲,郑文虎哈哈笑道:“不必劳烦,三日之内高建珲自然来投。”
隔日午后,有军卒入内报信,言称对面有人前来投书,老元帅闻之大喜,招入帅堂问话。
“衡臣一切皆如你所料,如今高建珲派人约我今夜三更里应外合夺取岚山关,你意下如何?”
“回元帅话,吴世安已死,李光越又降,高建珲必然惶惶不可终日,既然他主动前来投书,那么破城就在今夜,如果游移不定,恐怕会节外生枝。”
郑文虎闻言信服的点了点头,当即传下将令,今夜要一鼓作气夺取岚山关。
当夜三更方至,就听咚咚咚三声炮响,郑文虎指挥大军直扑关城,守城的羌兵羌将一边抵抗一边飞报拓拔俊。
拓拔俊接到消息后正在调兵遣将,忽听有军卒来报。
“启禀大元帅,大事不好,高建珲领人攻占城门,放下吊桥,如今南人的大队人马已然冲入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