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山眨了眨眼睛:“哪里说瞎话了?我们小咪也是有艺名的好不好?”
说着用脚揉了揉大福的背脊,小咪舒舒服服地摊在地毯上,接受李尔山的脚底按摩。
李尔山竖起大拇指:“野猪哥,干得好!”
贝潇过去把小咪抱起来:“还有没有点骨气啦?”
李尔山正要还嘴,手机震动了起来。贝潇瞥见屏幕上两个大字“连蜜”。
“喂?”李尔山边接起电话,边用手指按手机边缘的音量键。这个动作让贝潇的心瞬间“咚咚”跳了起来。
她盯着李尔山看,李尔山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对着手机嗯嗯啊啊。
“你刚才在看么?”
“对……啊,别人的猫。”
“这几天……都有的,家里的东西都够的。”
“有机会吧。”
“好的,谢谢,拜拜。”
挂了电话,李尔山看着旁边的四只眼睛,假装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揣进兜里:“咪哥,请你吃罐罐。”
贝潇抱着大福,紧紧抿着嘴唇,看着李尔山不说话。
僵持了十秒,李尔山大脑飞速运算着借口和理由,手机又响了。
看到“金经纪”三个字,李尔山松了一口气,救命恩人啊!
他指了指手机:“金一树打的。”然后就接起电话一手揣裤兜里走到阳台上去说话。
李尔山的电话打了快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里,贝潇顶在胸口的一口气在脑海里膨胀着。一开始她想和他大吵大闹,但到了最终还是把滚烫的话语咽了下去。
李尔山在阳台望了一眼,看见贝潇已经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书,便走了过去。
“在看什么?”
贝潇其实什么也读不进去,自尊在腹中烧灼着,翻滚着,郁结在胸腔,闷得发慌。
她“嗯”了一声,眼睛还停留在那些无法辨认意义的文字上。
李尔山搂住她的肩膀,亲了她一下:“那我玩游戏去了哦。”
是啊,在期待些什么呢?贝潇丧着一张脸缩在沙发的角落,心想,解释,或是安慰,这些或者都是她的奢求而已。
听着书房里的键盘鼠标声,贝潇想:如果追根溯源,最初的悸动,是溪流汇成大海的演变,还是空穴突然来风的冲刷?如果可以准确的回到情丝初织的那一刻,是挥剑斩乱麻,还是化作绕指柔?
接下来的日子,贝潇就像睡在豌豆床垫上的公主,或是被热水灼伤一样,外表无恙,内里神经跳动着疼痛。
其实,她始终是无法完全掩饰心情的人,平静的行为举止中,只要真的用心,便能看到她的别扭和暗怒。
可是,假装也好,真的愚笨也罢,李尔山始终是无法看穿她拙劣伪装的人。
房间里的大象,谁都没有指出来。
谁也没有资格、没有底气撕开彼此的假面。
因为一旦撕破脸,这美好的泡影就如露如电化为灰烬。
李尔山买戒指事件发生后,遇到这种情侣节日、生日纪念日,他总是一个手段解决问题——打钱。
对于这种行为,贝潇其实心里觉得十分为难。
这些东西讲的是一个心意,钱虽然也算是心意的一种,但既不是她需要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不收的话,又让李尔山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开心、不满意,又要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任何事,任何心情都可以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