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害怕。
真的好害怕。
……
寂静岭正发生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三角头浑身都是血迹,它已经分不清它身上的血迹来自于什么了。
它手起刀落,又一只怪物死在了它的刀下。
[桑伊。]
它叫着。
它的所有物去哪里了。
为什么它找不到它的所有物了。
它已经把寂静岭翻遍了,它已经把见到的所有怪物都杀掉了。
它不会让怪物来吓到它的所有物。
但是它的所有物为什么不在这里?
[桑伊。]
它又叫着。
刀尖在地上拖曳出刺耳难听的声音,三角头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它的桑伊,是不是离开寂静岭了?是不是不要它了?
它很难过。
它突然想起来最初的时候,紧紧抱着它的青年喃喃自语着,说不要和怪物生活一辈子,还说遇到了人类就离开。
所以真的走了吗?
桑伊不要它了。
桑伊肯定不要它了。
血液从三角头的头盔上一点点地往下滴落,大刀上也全部都是血。
如果桑伊在,肯定会感到害怕的。
三角头站在湖泊旁边,就要下去。
但是很快它又意识到,桑伊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会管它了。
三角头伸出手摸了摸胸膛,它发现这里难受得很厉害。
如果可以哭泣的话,它现在已经哭了,就像桑伊害怕时那样。
()它不需要再洗了。
它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湖泊,在寂静岭游荡。
它是无法离开寂静岭的。
它为什么不能离开寂静岭?
它想要离开寂静岭去找桑伊,可是它离不开。
[桑伊。]
它这样叫着。
它就站在寂静岭的入口,像沉默的大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