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宴绝对不会像黎正勤那样,对黎尔不忠,但是考虑到两家的家境悬殊,两人早点有孩子,总是好的。
以前刚领证,倪涓雅就在催他们要孩子,现在办完婚礼了更是在催了。倪涓雅希望黎尔能把温知宴绑住一辈子。
“阿宴的奶奶跟爷爷着急着呢,尔尔你要加把劲,刚才我给你们捡了几副调理身子的中药,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熬着喝了。”倪涓雅三句话不离帮人看病抓药。
“我爸回去了?”黎尔为了岔开话题,故意问。
那日婚礼,黎正勤来过。不过当时宾客太多,黎尔没有太在意。
“昨天就回去了。”倪涓雅说。
“可是朱婧仪不是还在璃城吗,来参加我的婚礼,带着黎小宝在储运的总统套房一直住着。”黎尔说。
“他们又没在一起过日子,现在的黎正勤有几个钱,朱家的人都是看钱行事的。”倪涓雅犀利指出这点。
趁温知宴吃完走
开的时候,压低声音告诉黎尔,“你别把娘家的人带到他面前去说太多了,会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知道了。”黎尔点头答应。
暮色初降时,谢旻开加长幻影来华灯初上的巷弄里接两人回去。
车上,跟温知宴一起并排坐在后座的黎尔拎着中药,心里沉甸甸的,明天他们要去港城度蜜月,今天回娘家探亲,黎家的事却不让她省心。
温知宴猜透她的心思,不顾及谢旻在前面开车,就伸手揽她腰肢,将她抱到他的长腿上,用两根长指拾起她的小脸,盯着她问:“操心什么呢?办完婚礼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家……”黎尔抱怨,“我们家的破事也太多了。”
“其实每个人家里都是这样的。”温知宴安慰她。
他适才在药店里帮倪涓雅抓过中药,洗过手后,手指上有清苦洁净的气味,比一般的高奢男式香水还适合他本人的调性。
如此用长指勾住黎尔的下巴,将黎尔抱在怀里,黎尔被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包裹,想起新婚这几日跟他在上晟公馆的新房里有过的忘情缠绵,无端就觉得很欲的想再被他占有。
“我小姑一把年纪不结婚,温家家里也整天跟她吵。还有我二伯的儿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一毕业就进外交部,结婚了之后在外面养情妇,情妇大着肚子闹上门来要天价赔偿。”温知宴用安慰的口吻告诉黎尔。
“还有我一个表姐,嫁了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外国人,那人带她炒股,结果骗了她几千万,然后就失踪了……”
黎尔听得一下就破涕为笑,眼神明媚,娇滴滴的告诉男人:“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没比你们家好多少。”温知宴安慰自己的老婆,他了解她到了现在,都还放不下这些比较。
然而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关系。
不管是出身自寻常百姓还是簪缨世胄,人是有情感跟欲望的动物,不可能每件事都做得对。
更关键的还有,人来这个世上,不可能找来结婚的伴侣都是自己真心喜欢之人。
很多时候,寂寞难捱,选择在一起不是因为彼此心意相连。
温知宴曾经也差点被家里安排去娶不喜欢的女人了。
很庆幸,现在,他是跟黎尔新婚宴尔。除开这件事,其它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完高兴了?”温知宴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柔声问。
“高兴了。”黎尔点头,惊喜的发现婚礼办完之后,男人居然更宠她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黎尔拎起手里的中药包,红着脸说,“我好像被我妈洗脑了,担心我身体是不是有问题,都那么久了。”
“等我们度完蜜月,再看看是不是有问题。”温知宴告诉悬着一颗小心脏的黎尔。
其实黎
尔现在的心情是一半想怀孕,一半想回归工作。
毕竟辞职后的这段时间真的太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只有她没有。
备婚那段日子还好一点,每天她有忙的事情,现在忙完了,黎尔心里有不少迷茫,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拿捏温太太的身份。
今日回娘家倪涓雅跟她唠叨的那几句,更让她心绪不宁。
温知宴为她戴上了王冠,童话故事的最后一页似乎还没来到。
是因为他们的宝宝还没来到吗,黎尔怯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