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莹莹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我没想到……”
“别哭了,不是你的错,要道歉也应该是我道歉。是我几次利用你,伤了你的心,是我自作孽……”
“莹莹姐,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该不接你电话的。可是,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想不开……”
“突然么?一点都不突然……”她说着,撑了撑床板,我看她想要起来,便上前协助她,把她扶到床上靠好。她看了看门外探过头的警察,问我,“他们为难你了?”
“没有,他们又不是土匪,警察都是讲道理的,怎么会为难我。”
“那就好……”
“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守着你?我听他们说话……是说程大哥找不到了?”
当我说道程大哥的时候,留意到莹莹姐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丝痛色。自知失言,我歉意道,“你要不想说就算了。以后千万别想不开了,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以后你的电话我一定接!”
莹莹姐听到我的保证自嘲的笑了笑,“一定接?就不怕是陷阱或是鸿门宴?”
“不怕”生怕她不相信似的,我把头摇成拨浪鼓,“莹莹姐是我姐姐,是一个在别人都误会我,诋毁我的时候无条件信任我的姐姐。你的电话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心甘情愿!”
她抬手覆上我的脸,像一个慈祥的大姐姐,眼睛里满是欣慰,“傻丫头,莹莹姐怎么会让你上刀山下油锅呢,你这么说,是还不肯原谅我?”
“不是不是,我就打个比方!”
“跟你开玩笑呢!”她拍了拍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家的小妹妹。“上次爸的寿宴,你走的急,姐姐还想跟你说说话,看你也不想理我,就没去烦你。”
“没有不想理你,你想说什么现在跟我说,我听着呢!”
她笑了笑,“我听一阳说,你恋爱了?”
“嗯。”
莹莹姐刚问道这里,我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回过头去,刚才那位女医生带着听诊器开门进了来。我深知这位医生和黄警官有着非常熟稔的关系,迫于外人在场,便闭口不作声。可莹莹姐似乎对她们的监听并不在意,亦或者……已经习以为常了,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任着医生拿听诊器在她身上动作,一边还用和刚才一样的眼神看向我。
“认识多久了?男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很早就认识了,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没想到我去美国的时候遇到了,说起来,也算是缘分吧。”
“那挺好的,知根知底。那他对你怎么样呀?”
“……好是挺好的,就是他比我小,有时候还挺气人的。”
“小几岁?”
我一脸嫌弃,“我97年初,他99年末,小了将近三岁呢!”
“三岁好啊,女大三抱金砖。年纪小的会粘人,花花肠子也少些。99年……那是属兔的?你97年初应该属鼠吧?哎哟,这属相不冲也不合的……算过八字没有哇?”
“莹莹姐,你这问的一大堆,跟我干妈似的,他在德国长大,应该不信这些。”
聊到兴起,女医生把听诊器拿开,生硬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还是有些虚,再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她看向我,表情显然不如在门口时那么刻板,“病人还要休息,你们亲属注意一下时间啊。”
“好的好的。”
医生走后,隔着玻璃窗,黄警官随着医生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了。莹莹姐拽了拽我的袖子,轻声说,“唐乙,云成的事你别管了,你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