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鲁莽,疼啊!是鲁莽至极。
“哟!可算醒了。怎么样?我看你被抽的挺开心的,还想去杀人吗?我送你回去。”红谷戏谑道。
“红谷……”苏扶眉眼浅浅,眼下低垂,眼皮轻轻抬起。红谷听言便即刻毕恭毕敬了半分,站好了些低头不语,当下沉默。
“哼!嘶~”赫连彻心有不快,秀气的脸上有些不甘地沉色起来。可却忍不住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感,遍布全身,胸口出最为强烈。这样还不如让他不要醒来的好,嘴上实在不想承认,可真的好疼啊!
“你先多歇着吧,每日苏扶会来给你上药。”
“什么?他!”
虽然他不介意苏扶的身份,可万一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他又像那晚一样变成了怪物可怎么办,想想都让他害怕。
“可有不妥?”长仙定色问。
“没,没有,没有……”
长仙扶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床榻又放平了起来,面纱还戴着,未曾摘下。隔得太近,面纱轻轻划过了赫连彻的后耳,有些瘙痒,又有些引人。他下意识轻了一眼,见到面纱里的那张庞。疤痕可怖!!
虽然不是没有见到过长仙摘下面纱的样子,可真正仔细看去,确实他也不敢保证有勇气盯着不换眼色。
长仙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丝嫌恶,赶紧收回了手,站起身来几步退后,隔了好远:“又吓到你了?”
此一言,却未有人察觉到一旁的红谷蹙眉起来,紧抿双唇提了一口气。
“没有……没有!”赫连彻安慰着又肯定道。
“那你便好好养伤,长仙居不宜久待,过几日我们得换个地方……”苏扶道。
他深知,秦仓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若要不再生事端,必定得先躲着。他低眉沉思,普天之下,哪里又有他能去的地方。
“公子,我们去南国吧。”红谷速道。
南国,却实是一个好去处。想来秦仓也没有那样大的本事,能派重兵去南国捉人。苏扶浅笑,点头应允。
长仙听罢却长叹了口气:“我这长仙居,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却也有许多的过往……去南国,去南国也好。我还想看看南方的水乡,坐坐南方的客船呢!那便去吧!”
“嗯!”苏扶道。
说罢,长仙便转身而去,她想着用仅剩的时间好快去收拾些重要的物饰和细软,便行得又快了些。
“长仙,我有一事同你商议。”红谷一声叫住了她,几步跟上,出了门去……
……
……
另一方……
南国,上迟府中。
“上迟!本王又来了!”
弥生风火而至,行后的有一小厮,一直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他身上的衣物还未换掉,一身的黄袍便行来了府中,看得上迟一阵惊讶!他这一定是刚下朝就跑了过来,这王当的……跟过家家似的。
“你怎么又来了!”上迟道。
弥生爽朗一笑,看见上迟手中托着的木盘上摆放着些许水果,一壶酒,没猜错的话,还有一碟南方的辣酸菜。猜都不用猜,这是给流留送去的东西。
“可是给我师父准备的吃食?”弥生抓起一颗剔透嫩绿又新鲜的葡萄,便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