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小儿,我如此信他!他却欺我忠诚,妒我声名。派我的左将偷袭我,让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天下皆知,我为何不恨!”将军气气地道。
他周身烈火气焰,熊熊而起。
“所以你就用焚身咒唤开结界,破坏锁妖塔,让众妖可与外界通信!”
“我也不想的!可我若想出来,便只有此法。”
“你又为何如此执着!”流长吉无奈,凤眼低垂起来。
“还有一人在南方等我……”无棘略带求色。
“你若当真只是为了那女子,我早都放你去了。”流长吉正色道。
“是!我定是要先拿了皇帝的狗命,再去寻她。我那次征战回归,说好了要去娶她。可形势所逼,皇帝刀架家人脖颈。却只得娶了那郡主。”
“你自己后来不也说了吗,是那奸臣绑了你一家,并非皇帝。”流长吉道。
“有什么区别吗?你当他真不知晓?若他真不知晓,为何我娶了郡主之后,家人才被安全送回?若他当真不知晓,我都那么问他了,他又为何不向我解释。”
焰火之身滚烫,越发逼近。
“流长吉!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帮我开这锁妖塔的门。”
无棘退回绑那两人之处,缓缓地道。
“一个是你最看好的师弟,一个是你所爱。是吧。”
“是,那又如何?”流长吉正色看去。
所爱?少女心中暗流涌动。
那烈火之身,手化热火,将欲向两人烧去。
“别!”流长吉大惊!
“念在我们师兄弟一场,就当是圆了我一个心愿。”他又收了手势,缓缓地道。
“我放你出去!”
流长吉闭上凤眼,低眉沉重。
他一段符咒所出,口念咒语,散了结界,锁妖塔门大开!塔中法术失控。
万妖倾巢而出,如同大江东去,不可复返。
地下被捆之人坐着,嘴里被符咒封上了。动弹不得,一切的一切,却听地真真切切。
流留眼眶红了一片,血丝覆上,眼角泪水划过棱角的脸庞,一颗颗滴落。
穆林睁大眼睛呆住了瞳眸,也动弹不得。
黑袍作势,长剑飞去,绳索尽断。他又口念咒语,两人定身咒才解。
流留忽地箭步冲上来,双手紧紧抓住流长吉的肩膀,瞳孔血丝泛泪。嘴角大声怒斥。
“锁妖塔门处结界一开,便是开了整座塔的结界。你又不是不知!”
那人摇晃着,怒斥着,又自责蹲在地上不住流出泪来。
进山之时,师父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
锁妖塔所设结界有所弊端,妖物只可进,不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