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赤尤,也不会怀疑赤尤。他知道,赤尤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赤尤眉眼皱起,似是要醒来,苏扶嘴角微扬,满面欢喜。
“你终于醒了!”
“我来帮她解绳索。”流留笑着走来。
他正欲动手解开赤尤身上的捆魔绳,却被苏扶揽住。
“用法。”苏扶眼神有些疏离,让流留不觉地顿了顿。却又从苏扶的话语中醒。
“我又忘了,我有法术,呵呵呵。”
流留略略尴尬地后退了几步,施起法了。绳索自收进了囊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很小的事情就总会让自己忘了法术这件事。
像他这样时常下山,但凡小事都亲力亲为的人,也不怎么会用到法术。反而经常与普通人打成一片,无论是狩猎的山户,或是抗货的莽夫,还是渡船的船夫,他都能与之滔滔不绝,彻谈到底。
下山多年,学到的大多都是一些生活小事。
“流留,你说的那狐妖,可是这女子?”
叶凌修的一番话语,将流留从尴尬中拉了回来。
“一定就是她了!除了她,哪只狐妖会有这么大的魔气,何况还生地如此媚骨。”流留戏谑道。
“滚开!”红谷侧目避开那人的目光,脸上却不住地发烫。
“你中了魔,你可知道?”
叶凌修转眼看向红谷,不可一世地说道。
“中魔?”红谷不解,“什么中魔,不过是你们的一套说辞罢了。”
“从十年前开始,城中的李家,南宫世家,赫连官家,大大小小的人,在夜晚被抹脖丧命,精气全无。从死法判断,他们都死于同一人之手,而这里能做到的人,就只有你,还有赤尤。”
叶凌修认真道来,又侧目看向苏扶。
“绝无可能,不会是赤尤。十年前赤尤一直同我待在一处。从未下过山。”
苏扶向叶凌修解释着,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只是不想让赤尤别平白又背了别人的错事。
赤尤醒来,听到了之前他们讨论的一切,便轻哼了一声,“红谷,你那老族长可不全是我杀的。”
这样一句话,让大家从叶凌修的一个大案里,又回到了之前的故事中。
赤尤又缓缓地道,“当时山中哀嚎,人人被杀,你那族长用他们的血肉精气用来练法。何等残忍。说的好听点是杀了伤自己族人的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
“胡说八道!族长杀的都是伤我狐族之人,那些人该死。族长练法是为了狐族,你又知晓些什么!”红谷怒吼。
“哦,是吗?”赤尤戏谑,“长仙可未伤你狐族之人,却也被你那老族长捉了回去。怕是为了凑数练功吧。”
“她,也被捉了去……”
红谷不可置信地媚眼看向赤尤。
虽之前在窗前偷听众人交谈之时,有听到长仙大火之中被救之事,却一直心存侥幸。
如今看来,老族长必定是按耐不住修法大成,才随便捉了她去。
“当日大火,纵火之人乃是你们狐族之人,是你们的现在的族长!他明白事理,不与人类作对,知你那老族长练法实属魔道,三番四次劝说不下,才纵的火。与你那老族长打斗一番,却未想杀他,只是阻止了。奈何那修魔之人自己被魔吞噬,自我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