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切入如汤沃雪,眼前慌乱不堪的蒙古骑兵被轻易地从马上戳下来杀死,明军骑兵更是能从后面非常简单地将蒙古人劈落马下,这一切全拜那个挥舞三尖两刃刀将大量的蒙古人血祭,时不时地还将人马一体挑起甩出,造成严重的附带伤亡的大将。
不过片刻,这蒙古兵溃逃之际便丢下了数百具尸体,而随着白浪率军推进的时候眼见得那板升城变得混乱不堪,一声声的长号声之中城门开始关闭。城外的人慌乱至极仿佛没头苍蝇一般乱跑,蒙古人有马干脆就骑着马丢下家当逃走,那些种地的倒是跑不了也只能靠两条腿拼命跑。
明军缓缓压近,攻城怕是不太可能,白浪虽有先天之力,但是这城里若是有足够的高手的话,那也是能拖到他力竭的——俺答手下怎么可能没有如此多的高手?“只有将眼光局限于五岳剑派的倒霉鬼才会觉得武林之中高手不多。真正有点本事的家伙早就凭借这手里的武功去攀附富贵啦。”
想想看锦衣卫跟东厂之中来投献的高手,再想想上次跟俺答作战时候他军中的高手,哪一个会比岳不群差?简直个个都比他强好不好,人家还不就是投身官府要一个出身俸禄。混道上没前途的。
白浪不准备攻城,他只想将没来得及进城的好东西收一收,外面那些被他杀死的蒙古骑兵身上的甲胄兵器收集下,脑袋也是,然后驱赶着他们还活着的战马回到大同,这就是一次成功的打草谷。隔三差五来那么一次,发财的同时也让俺答持续失血。
城墙上强弓不断射下,白浪令部下停止前进,绕着板升城开始洗劫城外的民居以及丢下的商队。好好地洗劫了一番之后赶着同样没能及时赶入板升城的牛羊马匹扬长而去,白浪本人高举军旗前后驰骋,而城上诸人也是各自丧胆。
抢到的东西并不能算多,除了几百首级跟铠甲军器之外,也就是上千头牛羊跟数百匹马,还有几百两纹银。银子白浪直接大手一挥让诸军直接分了,大大地得了一番军心。回去的路上倒也有蒙古骑兵试图前后截杀,奈何白浪之勇弗能当之,他身后率领十余骑一个冲杀便能击溃数百上千骑兵。
蒙古人也不耐苦战了,白浪一次冲击斩杀十余人而已,这帮人居然就开始溃散。结果从板升城到大同的路,根本就变成了武装护送一样,也就是让白浪多收了几十个人头,顺便抛弃了几百头牛羊而已。这一日回到大同,出城迎接的还就是自总督以下诸位将领以及倒霉的官最小事情最多的大同知县。qqΠéw
眼见着白浪打草谷归来,“哟!总督。这里有首级,点一点给赏金呗?”这大同知府一副丘八口吻,此时他身上也是软甲加上头盔,确实是武人打扮而不是文官风采。宣大诸将已经围着载运首级的大车看了,他们才不在乎臭哄哄而且看上去很恐怖的人头呢,这帮丘八也恨不得都是他们自己砍的。
这是首级功啊,最硬邦邦的计功了。这等将领一辈子才砍几个人头?白浪一次打草谷,亲手斩杀的敌军就有数百人,这等武将当然是楚霸王一般的万人敌——白浪在校场演武的时候可不禁他人观看,只是这些将领跟文官无一人敢去看的。
白浪耀武扬威入了城,这一番计功若是武将怕是能升,但他是文官还是大同知府,那收获的除了一张表功奏章之外也就只有弹章了——还就是那些御史弹劾他不务正业,身为堂上官这出塞打草谷跟蒙古人打仗的事情轮不到他去做。
他甚至不应该出大同府辖地,他唯一能够面对蒙古鞑虏的时候应该是蒙古鞑虏攻打大同才是,如今这货居然跑出去直达丰州板升城,确实是不务正业了。这种屁一样的弹章,白浪一贯是不当回事的,几百个首级在手里,边关蒙古鞑虏畏之如虎就是白浪的底气。
白浪甚至觉得他这个正四品大同知府恐怕也未必坐得住,搞不好就升从三品成为大员了。“弄不好又要去南京当太仆寺卿”白浪是喜滋滋地想道,“唉,要是转了武职,此时或许已经是太子少保了。”
白浪此番赏了纹银百两,之后就没了。而俺答直接派了使者请求互市,同时愿意接受大明朝廷的诏安,受封王爵。“噫!这奸猾老贼!”白浪骂道,而白莲教在板升城的也被俺答一举擒拿,送到了大明境内移交司法。
白浪就是葫芦官,大同知府任上既然不太好出门打草谷,那干脆就摆烂,上传下达这个简单他有六房嘛,也就是圈阅一下盖个章的事情,反正大同城内城外一切的事情都是让可怜的大同知县去做——谁让三生不幸,知县附郭呢。
看着这倒霉蛋一天天疲于奔命,头发越来越少,白浪表示同情之余啥也不干——三年不到,大同知府才当了两年这货就升任南京太仆寺卿啦。果然如白浪所料,他调任南京的同时,也听说了戚继光出兵在浙江福建大胜倭寇的消息,这位看来是要当大官。
武将升级就是快,好像白浪这种文官,他就得一步步慢慢熬,除非又出现大规模战役——如今看来不管是嘉靖皇帝还是内阁诸位阁老,都是没有一点点雄心壮志之辈,换成白浪主政早八百年就平了板升城了,用板升城当作前进基地进一步进攻草原他不好么?这可是河套之地啊,什么时候沦落到蒙古人手里去了?
“守户之犬而已,学人修道浪费钱搞心机就有本事,雄图远谋立万世之功的豪情连炀帝都不如。”白浪骂骂咧咧,不过知府后花园里的白徐氏听不懂——再过一年她也就长开了,白浪准备那时候才干该干的事情。
之前偶尔有需要的时候,白浪干脆抬举圣姑跟蓝凤凰当了个妾,白徐氏倒是想立个规矩,奈何这两位一个武功好一个毒药玩得溜,白徐氏思考再三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