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奈奈诧异道,“该不是你也要去吧?”
何欢垂下眼,轻轻笑了下。
其实何夫人说得也没错。
她和乔以漠青梅竹马这么些年,同年同月同日生,同班同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五岁的时候就互相说着要结婚了呢。
如今乔以漠要订婚,她不去谁去呢?
第二天正如何欢所料,何夫人果然不许她出门。不由分说让她打电话给公司请假,把话说得非常直白:“乔以漠订婚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这些年何欢早就习惯了,没反驳什么,她说什么就照做,然后上楼回房了。
“没有一点生气!年纪轻轻成天活得失魂落魄跟幽灵一样!”关上门之前,何夫人中气十足的叱骂声传来。
何欢没有放在心上。
对何夫人而言,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所以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一直到周末,何欢才终于有了出门的机会。
何念衾回来,说带她去看爷爷。
何夫人一向对何念衾放心,他说了几句,她也就应了。临走前还叮嘱道:“记得多留点时间,去给阿欢选套漂亮的礼服。妆和首饰都不能落下,不能让人给比了下去!”
何欢不由得想到幼时听到养父何衾生和她吵架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说:“您这辈子就为您这张脸活了!”
她想她不受何夫人待见,或许就是因为她没给她长脸。
从她被领回何家那天,她就觉得她是一个污点,迫不及待想要抹去。上学那几年要好些,因为每每各种考试也好,比赛也好,她总能得第一。总能考过乔家的乔以漠,比赢乔家的乔以漠,让何夫人在乔夫人面前高昂起头颅。
乔以漠也为此落了个千年老二的名头。
“乔以漠,你到底怎么能做到每次都比我恰好少一两分?”那时候她总不服气地问他。
乔以漠眉眼含笑,不掩骄傲地指自己的脑袋。
“阿欢姐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何念衾开着车,问她。
何欢看到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正在笑。
“没什么。”她敛住笑容。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很少看到阿欢姐笑了。”何念衾余光扫着她。
“是吗?”何欢露出一个微笑。
何念衾直视前方。
他指的当然不是这种面具般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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