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这已经是阿鹤先生第五次被拍到和剧中主角夜宿同一酒店。知情人士称,阿鹤平时在片场就经常口无遮拦,以编剧身份骚扰工作人员。但考虑到阿鹤柊家大少爷的身份,大多数受害者并未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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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读出《蒸汽鸟报》的报道,池波顺带看了眼报纸一侧的配图——朦胧的夜色下,衬衫解开三四粒扣子的男人叼着烟靠在酒店门口,而某个眼熟的小鲜肉(男)则是背对着镜头,凑得离阿鹤很近,就像要亲吻他的唇角一般——
“——碍眼。”
非常突兀地,从背后伸来一只白皙的手,在池波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抽过报纸。
池波回过头,只见流浪者正冷淡地读着关于阿鹤的报道,然后发出一声嗤笑,将可怜的报纸一条条撕到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哼,欲望熏心的蠢货,竟然被这种家伙设计,”紫黑色的眼瞳中有如有火在燃烧,流浪者露出愤怒的笑容,“——丢下我跑掉,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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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平藏后面是如何安慰受惊的池波先生,并趁虚而入、安慰到【哔】上的,看在12+的份上,暂且略过不谈。
目光汇聚到流浪者和阿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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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浪者和你的故事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一个是神社家的小公子,养在肃静空幽的山里,礼貌端庄、举止优雅;一个是柊家的养子,活在繁华奢靡的闹市,放浪形骸、顽劣叛逆。
某次高层人士云集的祭祀上,你被养父和大人物们道貌岸然的嘴脸恶心得不行,从会场跑出来在神社四处闲逛。
然后非常偶然地,在神社外的湖边,遇到了那名对着湖水发呆、宛如人偶般美丽精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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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说你从来没参加过祭典?”裤腿高高卷起,半弯着腰站在湖中,你就着这个姿势回过头,疑惑地看向少年,“不会吧,按说每次祭典都离神社很近,只要几步路就到。”
“…母亲和神子都很忙,”听到你的话,少年移开目光,盯着远方低声回答,“而且我还要负责祭祀的舞蹈,不方便离开。”
“啧,好惨。”
得知小少爷的遭遇,你并没多少同情地挑起眉,回过头再次在水里摸索,费了半天劲终于把那只线脚拙劣的布娃娃捞了出来,扔到小少爷怀里。
湿漉漉的娃娃打湿了他的衣襟,溅起的水珠顽皮地留在他的脸颊,不等他抬手整理仪容,你踩着水一路跑过去,刷地把他举到了肩膀。
“——好,既然娃娃已经找到
()了,我们现在就往祭典走吧,”单手将头发向后缕去,你露出恶意的笑,“拒绝也没有用,这是绑架,不是在和你商量,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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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很多次祭典,那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但你却一直记得其中一些片段。
站在苹果糖的摊子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糖果的小鬼;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拿着章鱼烧,不知所措的小鬼;举着破洞的网子、愁眉苦脸看着盆里金鱼的小鬼;还有最后的烟花下,笑着对你说,“谢谢”的小鬼。
翻过神社高高的院墙,将小少爷送回屋子,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他拉住你的衣角,期待地问道:“——千鹤哥哥,你还会再来么?”
你摸了下他的脑袋,没有回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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