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另一边手,按在流浪者头顶,你粗暴又轻柔地揉乱他的头发,回答道:“——好呀,我会尽量活久一些的。”
———
见证你的终点。
然后继续活下去。
像风一样,像自由一样。
或许走到某个地方,他会想起你。
或许他会写下那天的故事,就像现在的你。
———
很久以后的某天。
流浪者为阿鹤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玩偶士兵。
他的愿望就是和跳舞的洋娃娃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没有心,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主人不再喜欢玩偶,把他随手扔进壁炉——他在火焰中,一直望着那个洋娃娃。
第二天,人们在壁炉的灰烬中,发现了一颗小小的心。
———
“——好烂的故事,”听完流浪者的转述,阿鹤吐槽,“这样平淡的发展是骗不到稿费的。”
“哦,那要是你会怎么写呢,大作家?”一条腿翘到另一条上,流浪者抬起手支腮,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
“…啊,我的话嘛。”
思考了半晌,阿鹤再次开口。
———
创造者没有用心,只给了士兵一条腿。
像个怪物,他艰难的在玩具中独行。
直到某天,他看到了起舞的洋娃娃,一只脚抬得很高,一只落地。
她凭什么可以跳舞,这样想着,士兵嫉妒地看着洋娃娃。他不知道,她的腿也早就僵硬。
某天,主人不再喜欢士兵,将他随手扔进壁炉——他在火焰里,一直望着洋娃娃,直到她越来越近,也跳入火中。
天生残缺的士兵和不能起舞的洋娃娃,在火里逐渐融化。
第二天,人们在壁炉的灰烬中,发现了一团分不开的东西,像一块炭。
像一颗心。
———
灰烬中,或许可以诞生什么,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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