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家今天宴会的主角姜茵过来了,连忙安慰两个被泼了红酒的人,但听到安雪话眉头依旧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她这个主人还没说话安雪就指责了起来,能进来的客人必定都是拿了她的请柬的,安雪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自己的客人不妥当?
衣服脏了多大点事就换掉就是了,非要把场面弄得这样难看,姜茵有些瞧不上安雪,这人实在不够聪明。
果然,安雪才一呼喝说出这样的话,刘大公子就一脸冷笑走了过来,“你对我带过来的朋友有什么意见?还是说这宴会我们来不得?安小姐充起主人的款来了,没记错这里不是安家吧?不小心弄脏你的衣服是不对,赔你一件就是了,安小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刘知言从来都是个混不吝的,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很不在乎人说他一个男人没风度。
落了他的面子,百分百的要报复回去。
安雪和他身边那位小姐当真是祸从口出,要不是她们肆无忌惮的背后说人坏话,现在也不至于被个不讲道理的贴着脸羞辱。
肖旸看人多了,就收起了他那副冷冰冰的神色,稍微表现得有些愧疚,在刘知言说完那番话后,对着他说:“都怪我刚才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才会把酒水泼到两位小姐身上,是我的错。”随后,对着安雪两人假模假式的道歉。
宴会上弄脏衣裙的事常有,谁不是衣服脏了只能认个倒霉低调去处理,大事化小。有几个会向安雪似的尖声厉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这也太失礼了些。
围观的不少夫人太太们皱眉,觉得安家这丫头被宠过头了,家教和人情世故都丢到了一边。
今天安太太也是过来了的,只是她在另一个厅和一位夫人攀关系联络感情,等她听到风声赶过去后,女儿已经丢了脸,安太太毕竟是人精,脸色也没变,先是给姜太太致了歉,说女儿小不懂事她回头教育之类的,然后就拉走了安雪。
一点小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安家人一个个又自持身份地位,明面上不能真的对肖旸怎么样。
肖旸闹了事一点事没有。
不过就是,冷凝看见他了。
冷凝脸上看不出生气看不出愤怒,一开始也没有要上前帮他解个围,即使肖旸并不觉得安雪能把自己怎么样,但冷凝那种冷眼淡看你跟我无关的表情,真的气得肖旸胃疼。
肖旸冷冷转身,随几人去了另一边的娱乐房,在沙发坐下,肖旸挑眉看向刘知言,说:“来玩牌,玩几把大的敢不敢?”
刘知言眼睛瞬间发亮:“惯上天了是不是还敢激我?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怎么玩,彩头是什么!”
肖旸脱了西装外套仍在一边,用力扯了扯领带,解开一颗扣子,脸上一副嚣张傲气的表情,伸手从茶几下摸出一副骨牌,“简单点,就推牌九。”
刘知言没什么不行的。
肖旸继续道:“玩五把,每局一个赌注,能立刻兑现的。”
“行,开始吧!”刘知言兴奋得不行。
旁边围观的一伙公子哥开始起哄,闹声不断,密密集集热闹了起来。
两人轮流坐庄,一人主动当裁判。
第一局,开完牌,肖旸赢。
他眼皮都不抬飞快说,“手表。”
刘知言脸色都不带变一下,嗤了一声从手腕上摘下手边扔了过去。
紧接着第二把开始。
二人轮流摸牌,看牌,比大小,围观人群也看的呼吸急促。
等刘公子慢慢揭开最后一张牌,旁边的人“哟!”一声吆喝了出来。
刘知言恶劣一笑,一条腿踩在了茶几边沿上,摸着下巴说:“你不是会跳舞?给我来一段!”
原主之前被人拍过在酒吧胡乱扭动的场面发在群里,乱糟糟让人看笑话,但肖旸可是真的会跳舞,三岁就开始学。
他玩儿得起自然输得起。
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缓缓一动,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下去大半,无意侵倒出来的红酒弄湿了领带衣襟和胸膛前一片,湿漉漉的贴在皮肉上。
肖旸一下站起来,笑看众人申请散漫道:“让开,给腾个位置。”
豁然又是一千起哄和吹口哨的声音。
一下子前面一大片位置空了。
肖旸打了个手势示意调音师,“给段音乐。”
音乐一响,肖旸神色姿态都跑一边,动作利索,腰部胯部扭动,力道十分重。
这赫然是一段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