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是赵菁的设计,如果没有这样的环节,大多人会以看人间百态和寄情山水间的洒脱来解读,只是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故事。
也怪她写得隐晦,不借此机会说出来,她还需要单独再发布一条动态解释书的内容,或者等学者们共情和解读。
这时台下举手的人更多,简琳却垂下眼睛没有看向谁。
她已经找到了来捧场的张熏妍还有和玫含,方才在后排瞧见胡星雨跟郭白樱,沈寒梓迟迟没见踪影。
怎么没来?还是没有座位,在后面站立的人群里。
可这一回现场座位是提前线上定位,不该啊
除了第一排那个明显的空缺,都已经坐满。
难道没打算来吗
主持人见简琳没有看谁,便自顾交流起来:“所以您这个情诗的意思,是一种大千世界赋予生命体磅礴的爱?可以这么理解吗?”
简琳收起飘走的心思,稍作思考,摇了摇头:
“应该算是微小生命体的情感交互,我在文章里写过这样一段话:‘爱可以承载的东西很多,不需要轰烈于庞大,可以是你在暗处所见微薄的光束,供你踏足的土地,也可以是洗刷泥浆的大雨。’
爱大可来源于大千世界的微小的甘露,所以不必自暴自弃,爱与包容不一定非要来源于人,世间一定会有爱你的契机,找寻与收集他们,不要放弃自己。”
简琳的治愈文字一直影响着很多人,因为她曾经和那些人一样,知道自己缺什么,就知道要给什么。
“原来是这样的意思。”
简琳重新在人群里随机寻找,看到胡星雨挥舞手臂,简琳越过主持人的流程对胡星雨划去手掌:“那位蓝色衣服的美女。”
话筒被工作人员送上,胡星雨接过去之后却塞给了郭白樱,郭白樱错愕了些,明显被坑到,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简琳离得远,以为是郭白樱要问但不好意思,顺嘴就换:“那这位白衣服的美女。”
郭白樱瞥向胡星雨,胡星雨在那眼神里被凌迟三百刀不止,仓皇扭头躲避。
大脑运转一会,郭白樱才开口:“嗯听到刚才您话里说道的抑郁症群体,近年来数据增长明显,您的书目对他们有多大的帮助您在心里有预期吗?”
这是郭白樱绞尽脑汁能想到的最佳问题。
“谢谢!”简琳似乎没想到郭白樱会这样的提问,但也在情理之中,郭白樱对于精神这一块相当权威,她在这里聊这些确实显得班门弄斧。
更何况她对于郭白樱来说还是个病患,哪里有什么资格去救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