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费心费力想要自由的人,怎么可能会拿这一笔钱去呢?
简琳也如实说着:“因为她想证明她可以。”
沈拂漠眼里忽而涌上鲜明的情绪,不难解读,是欣慰满意。
简琳想起沈寒梓的话,沈寒梓所期望的,应该就是这种神情吧。
“她早就证明了,是我想逼她再进一步、更近一步。”沈拂漠语气的认可不比脸上的少。
简琳说道:“可是她今年也才二十六岁啊,成长的机会还有很多。”
二十六岁,大部分人大学毕业都没几年,沈寒梓已经可以在商业场里混得风生水起,有那么大的成就。
“我知道,我知道简小姐的意思。”沈拂漠拉下眼皮,将凉茶盒子丢入垃圾桶后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简琳,“给你看个东西吧。”
简琳接过,是一叠检查报告和病例。
病例上医生写的文字太潦草,她看不懂,于是翻看那些打印出来的检验报告。
终于在一张报告单上捕捉到重要字眼。
癌症???
“您?”简琳心里一梗。
沈拂漠将报告单拿回,收在包里,“如简小姐所见,她的时间确实还很多,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她不知道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沈寒梓不知道?
“她不用知道。”
沈拂漠对于这个事情的态度很果决,简琳问道:“那难道一直瞒着她吗?”
“下一次再恶化的话,估计就瞒不住了。”沈拂漠却是一脸生死看淡的漠然:
“不告诉她,是因为我希望她能由着她自己的性子在外摸爬滚打几年,沉淀属于她自己的经验,不用因为一份亲情捆绑住她的脚步。”
“可是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呢?”简琳不懂,这样对双方不都是伤害吗?
沈拂漠说道:“很多事情不是说清楚就是最好的,就像你现在瞒着小梓不让她知道一样。”
简琳语塞,她瞒着沈寒梓,是觉得沈寒梓现在很关键。
可沈拂漠一直不让沈寒梓知道也不是个事,这可是沈寒梓自个的母亲,沈寒梓虽是跟沈拂漠不对付,但她能感受的到,沈寒梓就是一个渴望母亲垂爱和认可的孩子。
看简琳锁紧的眉头,沈拂漠继续了交谈:
“我的压迫式教育让小梓对我有怨恨,可我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做弥补,比起跟她修复母女关系,我更希望她能有站在高处独当一面的能力,她在磨砺里成长飞快,这是我乐意看到的哪怕她没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