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第一次长时间的分别,过后很长时间里,我们只能通过无法触摸到彼此体温的电子设备感受爱意,我会给你分享我每日看到的风景,也等着你同我诉说生活的趣事,不,是琐事。
我不嫌烦,还请别嫌我烦。夫人心细如思,我远在千里外有未顾忌到的地方,就先由这枚戒指代我赔礼。
若一切顺利,等我回来陪你堆起新年的雪人,若不顺利,还求你来陪我给雪人穿上新衣,总之,无论顺不顺利,我都会在无数个重要的时刻,想见到你。
你今年诸多安排,新书、剧本和综艺,跟我一样为累计个人价值努力,也许再见的时候,我们都成为更优秀的人。
我记得你曾经在书本里写过:还敢肆意的年岁,就该造出天地来。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
今日暂别,应只是小别,待我安定下来后,可以随时来查房。
还未分别,诸多思念。你这会睡得好安静,我正看着你的睡颜写下这些酸涩的话,笔尖断续。
或许嘴笨,词不达意。
在落款处,沈寒梓用的名讳,是简太太。
第一次见到这样长的手写信,简琳将纸张摔到桌面上,又气又笑:“说走就走搞这一出谁看?”
她心里又闷又堵,就好似揣了个不上不下的千斤石,上不来气。
静了一会,她又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好,折得工整,边角不差,还从柜子里寻了一个最好看的信封,将折好的纸张塞进去,放到了床头的抽屉里。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行,将抽屉里的全部东西都搬出来,放到下面抽屉去,这一格子里,放入了沈寒梓送她的全部小东西,一些饰品,两枚钻戒,和这封信。
终于好不容易沉下心,开始工作,想了想在桌面新建了一个文档,命名为:一日一记。
简琳看到桌角的时间,掐点给人打去电话。
滴的第一声还没结束,对面就传出声音来:“你这个电话打的很巧妙,我刚好下飞机,手机还在手上。”
简琳并没有直言沈寒梓那准备的一出,而是当作无事发生问道:“我给你准备的那个密码盒子你带着了吗?”
那是她特地准备好给沈寒梓带去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声音隔着屏幕都盖不住温暖:“夫人嘱咐我,我哪里敢不带。”
听到沈寒梓亲口说出的夫人两字,简琳鼻头止不住酸涩起来。
简琳强调道:“不许偷偷看,你只有遇到很难过很难过的情况的时候,才可以打开它。”
“好都嘱咐我快二十遍啦,我是那么不听话的人吗?”沈寒梓声音暖宠交加,能隔着屏幕发射火苗。
“那可不知道”毕竟沈寒梓这个人什么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