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的疑团
我扣紧了一些腰间的军匕,就走到枯木中间的位置,双手箍住粗壮的树干,肌肉由于我的发力,而凸显出龙蟠虬结的刚猛,井下连连后退两步,他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两分戒备。
这个现象,实在是令人耐人寻味,自从遇上井下一众人,我们都没有流露过任何敌意,他的警戒又是从何而来,除非他一早就心怀鬼胎。
看着两公里之外,在视野中变得极小的游艇,我有些恍然,距离陆地那么远,要是发生一点小意外,能不能回得来,还真不好说。
将枯木扛重新扛回肩上,我就走了出去,井下和那个r国男人,跟在我的身后。
在这个时候,老阿瑟突然大声说道:“高飞小子,记得注意安全,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就取两块肥美的熊肉,回到这里拜拜你!”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祭拜。”我笑着回答。
老阿瑟这番看似玩笑的话语,其实是在暗示我,下海以后要注意井下二人,并且指明了,黑川由纪和松尾穗子,与井下也是一伙的,他会负责看紧这两个女人,真发生了
不好的事情,他会把这两个女人扔下海喂鱼,井下这两人,也别想着再上岸。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情,往往很多时候,都无法用常理去解释得清楚,就比如我和老阿瑟,从来没有经过任何事先的编排,就能完全听懂对方想要表达的深意。
海水的浮力很强,当海水浸到我腰间的时候,枯木的重量就减轻了一半,我把枯木放下由它漂浮,让井下二人在后面费力地推动,而我一只手扶在枯木之上,眯起双眼打量着海面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
今天的浪头有些大,拍打在身体上的力道挺强,我们是逆浪而行,因此井下二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十分钟,也没有把枯木往前推了二十米,他俩已经累得气喘如牛。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是扶着枯木,静看波涛翻涌的海面。
“高飞君,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了,要不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井下的请求语气之中,带上了一丝不满。
或许他不满的地方,是我一动不动,把他们当做了苦力,不过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干,我是在探索着这海浪的规律。况且这我也是抱着那么一点意思,因为我确认了,井下对我不怀好意,所以我不可能让他们到达游艇那里,还保留着太多体力。
因此,我没有回答井下,而是继续观望。
从海边到游艇这一段,起码有两公里,海面之下遍布着礁石,用游泳的方式抵达目的地,明显不符实际,尤其是我还要带上一根粗壮的枯木。
不过它在水里的浮力很大,能帮我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风险,更能帮我把物资轻松带回,但是在此之前,如何将它运送到两公里之外,就成了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难题,如果单靠人力,根本无法实现。
所以我想到了,利用裂流把我带离海边这个办法。
所谓的裂流,其实就是离岸流,是海岸经波浪区向海中流动的一股强劲水流,波浪传播至岸边,或者是吹向海岸的风,都可能在岸边形成海水的堆积,从而造成海水离岸回流,回流的海水汇聚于波浪小的地方,再沿着狭窄的带行区转向大海,这种水流可以将游泳的人带离岸边,才有了这个名字。
我一直所观察的,就是裂流,因为它可以随时出现,我希望它能把我们带离海岸几十米以外,只要离开海岸,就不会再承受那么大的阻力。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我觉得还是值得一试。
突然,我发现前方的区域,涌来一波呈扇形的浪头,看上去有一百多米,而且流
头的的边缘出现了很多泡沫,海水也随之浑浊不少。
这一波浪头的中间,像是被截断了一般,与两边急速奔涌的波浪不同,显得有些平静,我心中一动,就是这个了!
我马上吩咐井下二人,把枯木挪一下位置,并且再往前推动一段距离,他们没有反驳我,可是多少都有些不情愿的意思。
“我们再试一次,如果不行,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