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军旅生涯加上时常的训练,使得他的格斗技术越发纯熟了。一个无力反抗的沙袋,周景把黑人壮汉揍得瘫倒在地,连呻吟都变得虚弱起来。
作为胜利者,周景获得了战利品,左轮手枪一支,满配的弹夹一个,一把零碎的美钞。
一只脚踩在黑人的肚皮上,他拿着那枪淡然的说:“你丫的,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马王爷头上长着三只眼,呸!”
一颗老痰吐在黑人脸上,干完胜利者该干的事儿,周景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匆忙的溜走了。
紧张刺激之后,便是后怕了。他刚才搜出那黑人手中的枪时,才发现那手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只要一扣动扳机,子弹就可以击发。
虽说在一两米的近距离中,手枪的作用还不如一块板砖来得大,但那东西的威胁程度不一样啊!
搞不好了来个歪打正着,他堂堂少将的小命就撂在那黑人的手中了。
还好他是胜利者。
把枪别在随时可以抽出来的上衣口袋里,周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回到桥洞中,裹着那些硬纸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可是该做些什么,怎样才能让他立足于此地,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溜达着,他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前。
理发店可不一般,表面上它是理发店,实际上挂羊头卖狗肉,干的卖酒的活计。
周景今天小发了一笔,喝杯酒的钱还是有的。进入理发店里,左侧有一个小门,是通向后面酒吧的通道。
门口站着一个壮汉,扫了一眼他并没有太在意。因为缉私的警察,肯定不会是一个黄种人。
酒吧里面群魔乱舞,什么人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人手上都拿着一杯酒,享受着饮酒带来的快乐。
周景坐在吧台处,要了一杯黑啤,默默的喝着。
其实他也不是说真的想喝酒,而是因为禁酒令的缘故,宪法第18号修正案——禁酒法案。
根据这项法律规定,凡是制造、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5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
自己在家里喝酒不算犯法,但与朋友共饮或举行酒宴则属违法,最高可被罚款1000美元及监禁半年。
这硬生生的把喝酒这项很平常的事情,变成了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出于找刺激的心理,周景也很愿意喝一杯的。
不过,只喝了一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这黑啤酒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口感很一般。也不知道这些酒吧老板,怎么会进这种酒?
还没等他朝酒保发问,不远处两个华人的谈论,让他打起了精神。
“大哥,22街的5个酒吧,都不进咱们的货了,咱们一天就损失40多桶呢!”
说话的男人身材瘦弱,嘴角有两撇八字须,微微的前倾身体表示恭敬,如果刨除他戴着眼镜,穿着牛仔裤和夹克,那就很像大清县令的师爷。
另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地中海发型,额头宛如密集的壕沟阵地,显然心情很坏:“又是那帮黑手党?”
四眼瘦子点了点头,“就是他们,那帮孙子,人也忒多了,弟兄们没有您的命令,不敢上,只好先撤了。”
这么说其实还是给他们脸上贴金了,实际上那些小弟们一听是黑手党的人来了,忙不迭的就都溜了,一个比一个快,差点儿把他撂下,给人家揍了。
中年男人倒也知道手底下这帮人的德行,这才安逸了几年,灯红酒绿的就丧失了拼搏之心,这让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黑手党厉害吗?
说厉害也厉害,在美利坚凡是有黑帮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手党的存在。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因为这些黑手党也不是一体的。他们分为很多家族,就像很多个帮派,每个帮派都有每个帮派的利益。
名义上都叫黑手党,实际上是各怀鬼胎,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
要不然,这芝加哥贩卖私酒的行当,早就被那些黑手党的家伙一统了,哪能轮得到他们这种三流华人帮派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