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境也微笑着朝她走来,淡声道:“我已经拿到了落红散,又听说你伤的严重,吃过了晚饭,便来看看。”>>
叶桓微笑着说:“看来我这生辰礼物也算是没白准备了。寒风,去书房将百宝阁上的那个镂花木盒取下来。”
寒风应了一声,便下去了。唐境不由得有些疑惑:“什么礼物?”
叶桓微笑而不语,待寒风取来了那个盒子,她亲自打开给唐境看——里面是一副袖箭,不过你箭似乎有些不同,泛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这是袖箭,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寻常用不上这个。但唯恐有什么小人趁乱袭击你,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让你用不上力气。”叶桓微解释道:“所以就给你挑了这个,用来防身。”
唐境有些意外,接过来时,愣愣地看着叶桓微,见她笑着说:“这箭上淬了毒,没有解药,你可千万小心些。”
唐境见她这般,微笑着接受了:“多谢。”
叶桓微笑了笑说:“有什么可谢的?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我还没谢你呢。这盒子就留下吧,你把袖箭现带上,出去的时候才轻便些。”
唐境点了点头,戴上那袖箭——果真刚刚好,上面的花纹也复杂,一看便费了不少心思。唐境不知道该如何对叶桓微说出那许多感谢之词,便索性不说了。
“今天是你生辰,我还得敬你一杯茶。”寒风闻言,便立刻倒了茶来,叶桓微笑着向他敬道:“今日来不及给你敬长寿面,这杯茶,便祝你一生长寿,永保无虞!”
唐境微笑着接过寒风手中的茶,与叶桓微碰了杯,便尽数应下。两人敬茶和饮茶的动作正入寒风的眼,她不由得掩面一笑,却被叶桓微看在了眼中。
“多谢你这一杯茶。”唐境把茶杯递给了寒风,又道:“不过我不可在此逗留太久,你还有什么要我去办的吗?”
叶桓微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接下来要做的事,除了我身边的人,谁也做不得。”
唐境突然瞥到了她的肩膀,犹豫片刻开了口:“你对自己,也太狠了些。”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的眼神顿时认真严肃了起来,对她说:“我带这毒药给你,可不是让你自残的。”
叶桓微笑着说:“放心,该怎么用,用多少,给谁用,我心里有数,定然不会伤着自己——你别听别人说我伤得多重,这不是还能给你敬茶嘛!那雷公藤啊,我是控制着分量用的!”
唐境见她这般,脸色也不算太差,这才点了点头,朝她行了一礼:“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叶桓微目送着唐境离去后,脸上表情一变,立刻抚上了肩头,脸也白了。寒风关上窗回来,见叶桓微捂着肩膀,忙过来扶住她:“是不是刚才给唐将军敬茶的时候,动作太大了?”
叶桓微咬着牙点了点头,寒风便立刻把她扶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嘴里还喋喋不休:“这烧才退下来,便又大起大落的,这样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怎么样,可要把清风叫过来?”
叶桓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药效发作,有点疼罢了。对了,刚才我给唐境敬茶的时候,你笑什么?”
寒风闻言,脸上的表情和动作皆是一愣,继而又露出了与刚才别无二致的笑意,却未回答,只是接着给叶桓微掖好了被子。
叶桓微这便纳闷了:“说啊,笑啥?”
寒风笑着说:“我是觉得吧,刚才你们两相互敬茶,一同饮茶的那个姿势和动作,有点像……”
“像什么?”叶桓微还没反应过来。
寒风怕叶桓微的手待会儿落到自己身上来,特地站起来往后退,这才绘声绘色地道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话音未落,叶桓微便抄起手边的抱枕朝寒风掷了过去:“你说什么呢!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家,怎么……”说到此处,叶桓微忍不住笑了,却没再说下去。
寒风躲过叶桓微的那一击,从地上捡起抱枕又丢回给了叶桓微,笑嘻嘻地说:“不过老实说,我看这唐将军年轻有为,人生得又好看,也配得上你!”
叶桓微不禁觉得好笑,但并未辩解——因为不在意,所以也并没辩解,只是说:“他那般优秀,自有韩珝偲替他张罗婚事,拉拢自家人。况且你别忘了,崔家还有一个大小姐,也盼着这场良缘呢!”
“再者说了,我对他虽有同袍情谊,却无你所说的那种情谊,怎么能做成那件事?”叶桓微笑着反调侃了她一句:“莫非是我们寒风姐姐自己想出宫嫁人了?”说完,她便笑了,似是识破了寒风的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