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毫无遮掩的暴露自己的一切耻辱。
本掐在她脖颈的手,逐渐松了。
“舒服吗,王爷?”楚然半起身,一手仍旧抚摸着他的膝盖,气声暧昧,“想要,直说不好吗?”
她起身,收回手,盯着他的眼睛,解着里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
凌九卿却怔住了,他看着她的动作,看见了她眼底的自嘲,心口如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里衣的扣子解完了,脱下了,楚然伸手,继续解着肚兜的系带。
手却被抓住了。
“这么喜欢他?”凌九卿哑声问。
楚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柳郁,遂没有回应。
“很好。”凌九卿松开了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推着轮椅后退两步,唇上沾染了她的血,添了几分欲色,“你如此为他守身如玉,他为何说都不同你说一声便离开?你真以为他将你当做妻子?”
他问的很是平静。
楚然应:“他有没有将我当做妻子我不知,我倒是知道,王爷当初说要迎我入门,转眼便将我赐给了旁人。”
凌九卿脸色瞬间紧绷:“那你可知,当初绵绵为太师一家求情,本王为何反悔,诛柳家、辱柳郁?”
“王爷与太师一家有血海深仇。”
“此为其一。”凌九卿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可知其二?”
楚然皱了皱眉,依稀记得……
她笑开:“柳郁想带走白姑娘。”
“是吗?”凌九卿面色冷冽,目光阴森望着她,“若本王说,当初柳郁要带走的人,是你呢?”
楚然眼底升起讶色,她倒是没想到,转念却又勾唇一笑:“是吗?他那时便这般在意我?”
“呵,”凌九卿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在意白绵绵,他知白绵绵介意你的存在,所以将你带走,替她绝了后患!你真以为他在意你?”
很好,这番话很强大。
楚然觉得,若是自己是原主,这接二连三的利用,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她不是,所以,她的反应只是点点头应一声:“哦。”
凌九卿手一顿。
“王爷,”楚然转头,眯着眼睛笑,“柳郁要带走我,您便折辱他,怎么,舍不下我?”
舍不下她?
凌九卿只觉可笑:“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你知道的这般多,若想离开,本王定亲手了结……”你。
话,终究在望见她的眸时僵住。
夜色朦胧,她望着他,额角的疤很刺眼,她瘦了很多,眼睛更大了。
她的眼神比不上白绵绵干净,却幽深的让人想一探究竟。
终究,他偏过头:“明日,本王便亲眼让你瞧瞧,你守身如玉的人,究竟在哪儿!”
话落,轮椅徐徐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