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疼的楚然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卫护卫怎会突然冒出来?”她道,声音责备。
卫风无奈:“我一直在此处,还有……”说到这儿,他迟疑片刻,“王爷请楚姑娘进去。”
凌九卿?
楚然皱眉:“他在哪……”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锁定在原主那间房门紧闭的下人房里。
凌九卿果然在里面。
坐在轮椅上,居于房中正中央,房里的物件本就不多,随着楚然的搬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掌灯,他就待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有清冷的声音传来:“来此处作甚?”
楚然想了想:“和相公吵架了。”
相公……黑暗里凌九卿冷笑一声,一个阉人相公?
“王爷又为何来此处?”楚然反问。
“……”凌九卿未曾应声。
今夜,送绵绵回房后,他便回了內寝,泡了药浴,却不知为何,只要一睡下,那过往的一切便如梦魇一般折磨着他。
心中烦躁郁结,再无睡意,再反应过来,竟是无意识来了此处。
那榻,仍旧在那儿,那一夜,那个叫楚然的下人,成了他的女人。
她那晚很热切,热切到让他忘了她平日里是个多么偏执冷静的人!热切到让人觉得她要将自己燃烧一般!热切到……让他既耻辱又难忘。
久等不到回应,楚然心里添了几分不耐烦,扭头就要一瘸一拐走出去。
“你还能去哪儿?”身后,凌九卿嘲讽的声音传来。
楚然脚步一顿,竟真的认真思索一番,结果就是……无处可去。
重新一瘸一拐走到榻上,她一撑手臂,坐在上面:“王爷还不走?”她低问。
凌九卿睨了她一眼。
“您待着,”楚然连连点头,“待美了算。”
她是真累了,一整日伤了额头瘸了腿,不多时倒在没有被褥的榻上沉沉睡去。
榻旁,凌九卿仍旧坐在轮椅上,莫名……心静了,就像……回到曾经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
不知多久,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凌九卿猛地睁开眼,他竟……睡着了。就这么坐在轮椅上,在这破旧的下人房中,睡着了。
眼底一阵嫌厌,凌九卿便要转动木轮离去。却在抬首的瞬间僵住。
昨夜漆黑,房中什么都看不清,今晨终于有了丝光明……那房梁之上,静静悬着三尺白绫,系着死扣。随着门缝刮来的风,动啊动的……
手,莫名一颤,扭头,望向床榻上的女人。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