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将余下的金条一股脑全倒进小棺材肚子里,看着它肚子处泛着盈盈蓝光,笑呵呵摸了摸它。
换上了第一天附到原主身上时穿的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外面正下着小雨,阴沉沉的,拿着雨伞去了还在施工的楚氏大楼。
……
沈御十点多便到了遇见咖啡馆,坐在落地窗的位子,外面正是在施工中的楚氏大楼。
楚氏的招牌,他又命人挂了上去,这栋大楼,现在是楚然的资产了。
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一刻钟,不知道她让自己送的人是谁,这么神秘,能够让她昨晚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她肯约自己,证明他们还有机会吧……
“啊——”门外突然一声尖叫。
沈御皱眉朝外面望去,却见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右眼皮突然跳动了两下,手脚都开始发凉起来。
想要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先生,您没事吧?”服务员彬彬有礼上前。
他只淡然颔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服务员迟疑了片刻,“马路对面,好像有人掉下来了。”
只是有人掉下来了。
他突然便冷静了下来,点点头,拿出两张钞票放在桌上,矜贵起身。
外面围观的人更多了。
他缓缓上前,也许因为他的脸色、也许因为他的穿着、也许有人认出了他,不少人让开了位子,让他得以轻松瞧见中间那人。
细雨中,她的衣裳很熟悉,半边脸安好无损,半边脸躺在血泊里看不清原样。
她流了好多血啊,和着雨水,染红了一大片。
“中午十二点,遇见咖啡馆门口,你送送她吧。”
昨晚,楚然是这样说的,笑的花枝招展。
他上前,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仍旧沉默,仍旧面无表情,望着女人可怖的神色,竟觉得……看那些五官周全的人不顺眼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或者说……应该早就发生过……
好久,他慢慢道:“我来了,送送你。”
……
季笙得到楚然死讯的时候,正在别墅门口,今日他穿的格外正式,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严谨肃穆的神色,九百九十九朵白,和……
一枚戒指。
一枚用来求婚的戒指。
他想娶她。
这个承诺,从没给过任何人,也没打算给任何人,却在她身上破了例。
娶她当唯一的妻子。
可楚然不在家,不得已打了她的手机,接听人却是沈御,心中不悦,却只想着见到她再惩罚她好了,他问他:“楚然在哪儿?”
“殡仪馆。”沈御是这么说的。
说第一遍时,季笙没有听清。
第二遍时,听清又觉得可笑。
第三遍时,沈御挂了电话,他却笑出声来。
卑鄙的沈御,为了得到楚然,这种蹩脚的谎话都能说出口,他要傻到什么地步才相信?
不行,他要将她带回来,她亲口说的,和沈御断了联系,断的死死的。
可驾车去沈家的岔路口,他终究还是转了方向盘,驶上了去殡仪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