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和太宰治各自心中有数。
森鸥外一摊手:“哎呀呀,说到这里,我才是不得不说,太宰君既然有了竹下君这样令人妒忌的存在,那么多年就不要总是很嫌弃的样子了。”
“本是珍贵得过分的东西。”
“你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啊,太宰君。”
森鸥外感叹得真情实感,一时间竟比太宰治更像在为竹下秋打抱不平。
太宰听到“嫌弃”一词时神色微僵,鸢眸一片冰冷:“命令都下了,就不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表演为他好的做派。”
森鸥外对他笑了笑,始终保持风度:“看来你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太宰:“了解你的冷酷无情罢了。”
森鸥外:“你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他?”
他确实大费周章地废掉了竹下秋,却从来没有杀死他的打算。
太宰也笑了。
“除非你想彻底与我为敌。”
森先生这样妒忌他,不就是因为心里清楚竹下秋对他们这种人有多重要,而他太宰治有,他森鸥外得不到。
往日的港黑上下级两人这一番对白,你来我往,火星四溅,不比双方首领谈话时的气势弱上多少。
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森鸥外容忍了旧部下太宰治对他的几乎所有挑衅,带着现任部下离开了密谈地点。
武侦社回程路上。
与福泽谕吉一同出行、与港口黑手党进行谈判的除了太宰,还有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
森鸥外一走,太宰就没了对峙时那沉着从容又隐隐迫人的气势,垮下肩,跟在福泽谕吉后面耷拉着脑袋:“唉。”
福泽谕吉没管他,自顾自地思索着。
太宰持续叹气:“唉。”
社长没发话,谷崎润一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他决定保持沉默。
太宰:“唉——”
像个坏掉的喇叭。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国木田独步夹紧了一双正气凛然的眉毛:“太宰,你干嘛这么浮夸地叹气?”
“侦探社和afia合作失败了,提议的敦君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国木田:“这理由太敷衍了!我不信。”
既不觉得中岛敦会因为合作失败这种可能性极大的事情失望,更不觉得太宰这家伙有这么好心。
太宰:“那就是我对今晚夺回q的行动没有信心。”
国木田:“这个你没有也得有!”
太宰:“唉——”
“你到底怎么了?!”
太宰:“刚才你没有听出什么不对劲么。”
国木田脚步一顿:“不对劲?”
这男人再次哀戚婉转地:“唉~~”
就算社长走在前面,国木田都想揍他以消除这严重污染大众耳朵的声音了。
还是谷崎见场面不对,小心翼翼地提醒国木田:“太宰先生和afia的首领对话时提到了秋。”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