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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是:糟了。
居然在太宰先生面前没撑住,他会不会嫌弃……
下一秒,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被他打横抱起。
我:?????
我的视野还没恢复,身体也难以使上力气,但这都不妨碍我的脑子被一万个问号塞满。
我用仅存的理智谨慎思考:太宰刚才一副站都站不稳,走也走不动的样子,到底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呢?
结论很明显,太宰就是在耍我。
我眼前仿佛更黑了。
我被太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酸软无力的身体放松下来,躺了好一阵才勉强恢复一些力气。
我的身体想这样天长地久地躺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我正准备起身下床,太宰就从门外走进来,端给我一杯白开水。
我双手接过,温的。
太宰道:“喝过水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辛苦你了。”
我沉默地喝水,水流滑过发炎疼痛的喉咙,这病生起来就连吞咽都难受。
太宰发动了“太宰治的读心术”异能,苦恼道:“我这里的常备药之前用完了还没添置,没有退烧消炎药……外伤药倒是有。只能委屈你忍一忍了。”
他又问:“你有外伤吗?”
我摇摇头。
太宰:“那手臂上怎么都是绷带?”
“……伤很多,不好看。”
一开始是为了止血防菌,后来伤痕越来越多,出门行走总会收到怪异的目光,就习惯性地出门前用绷带包扎起来。
绷带下究竟是什么样子,应该没有人比全身都是绷带的太宰更明白了。
“哦~”
太宰理解般地点点头。随后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语气也正经起来。
“秋,我要对你说两件事情。”
我心下一紧。
有点憋闷,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
“第一件事,是对你道歉。对不起,那天私自接通了你的电话,还在过后故意欺骗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太宰坐在床边,用很温和诚恳的语气说道。
太宰说的是小早川惠子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那天,他借机发作,劝我放弃,并且质疑我是否真的喜欢他那件事。
对我来说,那件事其实早就翻篇了,我甚至还能在东京的记里一边吃薯条、一边对黑子他们心平气和地提起。
但当太宰认真地为这件事道歉时,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酸得厉害,眼泪不争气地哗啦啦往外跑。
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和脸颊,小声地抽咽着,在一吸一顿间尽力克制自己。
“对不起,秋,原谅我好吗?”
太宰看着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