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羊肉锅的羊肉是严墨戟特意去肉铺预定的,刚宰杀的嫩羔羊切了块直接提回了家。纪明武刀工精湛无比,片出的羊肉薄得几乎透明,在锅里稍微涮一下就熟透了,蘸一蘸严墨戟精心调制的佐料,入口鲜嫩香滑;
汤底是用羊蝎子加野山菌炖煮而成,羊肉的鲜味与汤底的美味完美融合,两个人吃得额头冒汗也动作不停。
千张、鹌鹑蛋、羊肚、香菇、白菜、虾滑……
提前处理好的食材挨个下锅,严墨戟吃得肚皮都鼓起来了,最后斜靠在椅子上,满足地喟叹道:“不行,我真的吃不下了……”
纪明武筷子从锅中又挟出一块白菜,打量了一下严墨戟,目光在严墨戟露出来的白肚皮上凝聚了一会儿,喉头微微动了动,才沉声道:“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严墨戟看了看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食材,啧啧称奇:“我还以为我们准备太多了呢……武哥你真能吃!要不要我再去给你切点菜?”
纪明武收回凝聚在严墨戟腰腹的目光,摇摇头道:“不必,我也差不多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吗?怎么感觉你眼神看起来还是很饿的样子?
严墨戟有些奇怪的摸了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羊肉涮锅太美味的后果,就是严墨戟从开始吃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做羊肉的最初目的,等到晚上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才想起来:
好像他买羊肉回来是想给他家武哥补一补火气来着……怎么他家武哥一点反应都没有?
——武哥该不会不行吧?
——明天找冯问兰问问看吧……
……算了,羊肉好吃就行。
当然,一向睡眠质量很好的严墨戟不知道,他入睡之后,他家“不行”的武哥睁开眼睛,感受着躺在身边的人的体温,长叹一口气,尝试平心静气,内功运转着调息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
一顿羊肉火锅,到底还是给严墨戟造成了一点影响。
第二天早上醒来,严墨戟还是以熟悉的八爪鱼姿势缠在他家武哥的身上。
照例感叹了一下纪明武隐藏在亵衣下流畅的肌肉线条,严墨戟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迟疑着伸手向身下一摸,摸到一手黏腻。
——卧槽!
严墨戟的脸“刷”地红了,用比以往更轻手轻脚的动作慢慢爬起来,准备趁纪明武还没醒的时候去清理一下。
下床之前,他想到了什么,眼神在纪明武看起来毫无动静的某个部位扫了一眼,谨慎地盯着纪明武安静的脸庞,慢慢地伸出了手。
——呃,十分干燥……
——他家武哥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待会去问问冯问兰,请冯问兰为武哥诊断一下吧,这种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严墨戟带着苦恼下床出门去了。在他踏出房门的一瞬间,“熟睡”的纪明武蓦然睁开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停下为了压制自己冲动而运转的内力。
…
“东家是说,你的夫郎可能有……那方面的隐忧?”冯问兰的脸色十分的精彩,一脸天打雷劈过的神情,顿了许久,才确认道,“你说的这个夫郎,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当然不是他自己!他每天晚上都是带着甜蜜的痛苦睡着、每天早上都要那个啥的好不好!
考虑到自家武哥的名誉,严墨戟干咳了一下:“呃,其实是我个人感觉武哥可能有些……不太好,只是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
冯问兰用一种特别特别微妙的眼神看了严墨戟一会儿,把严墨戟看得格外不自在。
——去年纪明武上青桑谷求医时,自己虽然不在谷内,可是后来也听师姐妹谈起,说他内气浑然天成、已臻至大成,除了腿伤之外别无他患。
——所以这其实是东家……欲求不满?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小东家,竟然如此的生猛?就连纪明武那样的男人都满足不了东家?
——还是说,纪明武之前伤到了那处,只是师姐妹不好泄露患者的隐秘?
自觉发现了惊天秘密的冯问兰脸上浮现起一丝带着歉意的微笑:“东家,这小女子就帮不上忙了,小女子于那处病灶并无研究,不敢误人。”
术业有专攻嘛,严墨戟表示理解,又寒暄了几句,就去忙别的了。
冯问兰悄悄松了口气。
她虽然确认很想去为纪明武诊断一下,看看到底是这位名满江湖的“一心剑”身子出了问题、还是东家自己需求过旺,但是自己的小命还是比好奇心要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