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连我贴身丫鬟都比不上的贱奴,我收拾他了又如何?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他弄下河的,他自己命贱福薄出门掉到河里你凭什么怪我!呜呜,段文赛你没良心,你竟然这般下我的脸,我是正夫人,我说他有错他就有错……”
“我没良心?我没良心这回就把你丢京城守活寡了!还你是正夫人说谁错就谁错,那我是老爷我说你有错你就有错,你又如何?呵呵。”
段文赛被气笑,
“你少给我哭丧委屈,咱们这亲事怎么成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爹娘贪图我家的人脉,我爹娘贪图你家的官职便利,咱们利益联姻,没谁亏谁。我跟你打过招呼我心里有人,你既然明知还愿意,现在说什么风凉话哭委屈?”
“你要的名利、财富、地位我统统都给了你,后院除了珺儿也再没别人,承诺你的我都做到了,可你答应我的事儿呢?”
“……”
华月淑委屈哑然,她当时不是太有自信嘛!谁知道你丫的竟然真是个痴情种子啊!
见她这般表情,段文赛很是后悔当初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会觉得这个女人聪明,可以达成相敬如宾的协议,这分明就是个蠢货嘛。
不过蠢货也有蠢货的好,那就是耍手段耍得不精明,应付没那么难。
“华月淑,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别院买好我就带珺儿出去住,这大院你爱怎么搞怎么搞,这些人的嘴,你最好也让他们闭紧点儿,否则有什么风声传回去,你就陪我一起在这青山县呆一辈子吧。”
“反正我是不介意,这里山好水好,我带着珺儿住得舒服自在,京都那些争权夺利的事儿我没兴趣,县令这个芝麻官当得我很舒心……”
“对了,珺儿已经有了,孩子生下来我就扶他做平夫郎,你若是再不安分,别逼我把你手上的管家印子也收回来,这里山高皇帝远,谁也再管不了我!”
不想再多说,段文赛冷笑留下两句话,就拂袖离开,快步前去西厢房。
华月淑气得脸绿直跺脚,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她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那么有信心觉得她能拿捏住段文赛这东西啊!
……
对后面动静段文赛没理,随便砸随便闹,他正心急珺哥儿的情况。
虽然大夫说人没事儿,胎儿也稳妥,可他心里就是不放心,小哥儿怀孩子比姑娘脆弱多了,稍微有不慎就是大问题。
不过如大夫所说,珺哥儿身体不错,溺水又被人救得及时,除了略感寒气,并无大碍。
在珺哥儿好笑的目光中,段文赛上下左右细细看了好几遍才放心,但仍旧后怕不已。
将心爱的人抱到床上歇下,安慰,
“改明儿买了别院,重新买批下人就清净了,除了小叶子这边你谁也别带过去,都是我娘给安排的人,我不放心……大夫说你受了些寒,这几日就呆在西厢院子里别出去了,小院有单独厨房,入口的东西让蓉婶儿亲自给你做。”
“知道了少爷,我会小心的。”
珺哥儿温顺点头,都当了侍夫郎,多年养成的少爷称呼还是改不掉。
段文赛忍不住笑,不过这称呼被珺哥儿叫起来却是特别的,比起让珺儿与东房的那女人一同叫他相公,他还是更喜欢听珺儿的少爷。
他养了多年的人终于成了他的夫郎。
“睡吧,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少爷亲自陪你去南阳镇找你兄长,归了根,他日我们孩儿才是正经的公子,谁也无法在你们父子出身上做文章……”
“只是不知兄长是何性情,林家是否愿意重新以正室之名让娘回去,让我入林家族谱。”
“无碍,爷在京城仗势欺人的事儿也没少干,不怕回去再被奏上一本,大不了就在这青山县呆一辈子得了。”
段文赛拍拍爱人的头,心宽十足。
——————————————————————————
汇贤交流宴
美美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第二天林泽早早的去把还在睡懒觉的孩子们叫起来收拾面貌。
平日在私塾有钟声提醒大家能准时起床,这两天没声音放松了警惕一个个全成了小懒猪。
林泽也不想这么早把人叫起来,但谁让这古代的头发难梳嘛,哪里像现代男生头发减短点压根不用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这些孩子才锻炼了两个星期的生活自理能力,目前只能说会做,要出去见人的场面,林泽还得头疼帮这些孩子梳头,痛恨的他在这方面也是个半吊子。
所以帮孩子们整理头发衣服的工作就全部麻烦章珛和方山源了,12个孩子弄完少说也要花上一个时辰,不早点起来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