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蛇头开始变得涨红后来又变得青紫,我知道,他是在蓄力,准备发起攻击。我还记得自己当初差点被九婴的毒火毒水腐蚀掉的情形,所以我马上就在身边设置了一个保护自己的泡泡结界。我其实并不知道我的这个结界是否能够抵挡住九婴的这样的攻击,但是,我还有一部分的自信来自于那先知李小麦赠与的保护甲。
“既然如此,今日,你们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九婴不弃怒吼着,突然从那些婴儿头之中喷涌出毒火与毒水来。
九婴生就九个脑袋,其中五个头为男婴,四个头为女婴。攻击的时候男婴口吐毒火,女婴则为毒水。水火交融,就会交叉织就一张巨大的毒网。
我眼见着毒网越来越逼近,却不舍得用决绝变身前去抵挡。决绝却已然有点不耐烦,“主人!”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些颤抖,我强行的压制住他的那颗想去战斗的决心,只藏身在泡泡的结界之中。前后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毒网就从我的结界之外飞了过去。
瞬间,结界之内传来了一阵直让人头晕的腐朽刺鼻的气味。而我的结界在于那张毒网接触的一刹那,也开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九婴可能并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抵挡住他的这一次攻击,他轻轻的将头歪了歪,表情很是困惑,接着喉头一阵蠕动,第二张网倾斜着又飞了过来。接着,第三张、第四张…这本不狭窄的洞穴内部瞬间就被毒水与毒火所充满。一时间,也并分辨不出到底会有多少张网。
额间的印记突然隐隐的发烫,我一愣。心说不会吧,你要在这个时候没电了?但是突然一种极度的烦躁感充满了我的心,我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很让我厌倦。这红色的火光与靛青的水花,所以决绝重新变成了一把长剑出现在我的手中。我的耳边似乎传来了生苦的喊叫,下意识的,我看了他一眼。但是奇怪的是我的眼中却并没有见到生苦站在那里。
那里,似乎长了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一朵淡紫色的花儿微微的抖动着。
我回过头来,其实眼中什么也不见,耳中什么也不听,甚至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是心内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毁灭!”
其实这个声音我之前听到过很多次,在我每一次厌烦的时候,它总是在暗示明示的让我杀戮。似乎只有见了血,世界还会恢复平静与安宁。
就像是此刻。这个声音,它又出现了。
曾经,我以为这是我心中藏着的狐族圣物花若非的声音。可是,她似乎突然之间就从我的脑海会议之中退出了群聊。就好像是曾木。
所以,这个新加入的声音来源到底是谁,我竟一直都无法分辨。但是,我却一直在与这个声音做着斗争,它似乎一直让我杀,但是我却一直不肯杀。
终于,这个声音在今天似乎与我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说,是我的某种妥协。所以,我虽然意识清晰,但是身体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坠入冰水之中,本应奋力挣扎,但是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丝丝缕缕极好的有着催眠作用的丝竹声。所以,我就任由着冰冷浸透了我的身体,然后慢慢的沉入水中,无法自拔。
手中的决绝突然变成了一把雨伞,只不过,这雨伞钢筋铁骨。我从没有想过用雨伞来作为我的武器,所以,现在控制着决绝的人,又是谁?
我在心中呼喊决绝的声音,但是他却没有给我一声回应。声音犹如化开在水中的墨,慢慢的与水相融在了一起。我的身体也彻底摆脱了我的束缚一般,只是神智清晰的看着自己硬生生驾着雨伞积极快速的穿过那么密密麻麻的毒水毒火的网,然后高高的跃起。
九婴头上的枷锁就突然从我的身边直落下去,将九婴五花大绑。那枷锁磨动闪现出噼里啪啦的火光,在九婴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条虽不太深,但是却仍旧触目惊心的伤口来。
九婴不弃本没想到我竟然会硬生生的穿过他的毒网,表情还在诧异之中,我已经收起雨伞,直接用伞尖插入了他的额头。
他大叫着怒吼着,将我甩飞,我也在身体与石壁相撞的同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感。
突然,身体开始发出一阵极度的疼痛感,我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身上的保护甲已经被这毒网所腐蚀,那保护甲的破碎的接口正冒着丝丝灵力。
“你身上竟然有保护甲!怪不得!”九婴不弃暴怒,他突然狂甩着蛇身再一次把我甩飞,我只有种坐海盗船的感觉,身体又一次与石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我唉唉叫痛,但是战斗力却明显没有我刚才暂时失去自我的时候高。
那九婴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他将额头插着的雨伞狠狠的扔掉,似乎伤的很疼,那化为雨伞的决绝就又回到了我的手腕上。“找死!”
接着,巨大的身躯直接从天而降直落在我的面前,我眼见着他的巨大身躯离我越来越近,甚至一下子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如若不是决绝突然在我的手腕上颤抖了一下,使我的神智回归,我可能就被九婴一屁股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