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瑾年看着那只小手拉着自己的大手,一路往山下跑,他那只一直没有知觉的手此时似乎传来了一股子麻意。
他任由她拉着他往前跑。
温暖拉着纳兰瑾年一口气便跑到了山脚下。她松开了他的手,气喘吁吁的弯着身体,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气。
最后累得不行,干脆靠着树坐在地上。
反观纳兰瑾年一派气定神闲,气息都没有乱。
纳兰瑾年看着一脸通红,气喘如牛的温暖,觉得她的身体真的太弱了:“没事吧?”
清冽磁性的男声仿佛夏日一股清泉流过心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温暖这才反应过来,她将他也拉下山了!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温暖也顾不上气喘了,她坐直了身体,为了掩饰自己犯下的糊涂,一本正经的道:“没事,咳咳,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帮你号一下脉,看看那药有没有效?”
“也好。”或者她的药真的有效,他想到刚才右手那一阵麻麻的感觉。
温暖:“”
她以为他会拒绝的。
她就是客气一下。
不过算了,她以后每日都要上山帮他治手,现在带他回家,家人看见他,自己也有借口了。
于是温暖便将人带回家。
幸好她家住村尾,后面不远就是大山,没什么人看见。
温暖回到家,家人还没有回来,她打开院门:“这就是我家,公子请进。”
纳兰瑾年优雅的抬脚走了进去。
他忍不住四周打量了一眼,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种竹制的农家院子。
房子,院墙都是竹制的,地面是新鲜的黄泥。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新,连竹子都还是绿色的。
“新搬进来的?”他记得这山脚下以前是一个草棚。
“嗯,搬进来没几天。”温暖拉开院子里木桌旁的一张竹制椅子:“公子请坐。”
现在只搭建了两间屋子,都是用作卧室用,实在不适合招待客人,只能让他在院子里坐,反正他应该很快就会走。
温暖说完转身去给他倒水。
纳兰瑾年随意的坐下,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搭在桌子上,容色清绝,冷傲,天生贵气逼人。
那架势不知道以为他坐的不是竹椅而是龙椅。
大灰狼很自觉跳上了旁边的椅子,坐好。
温暖端着两碗水出来,看着这一人一狼,总觉得他们将这农家小院坐出了金銮殿的架势。
她默了默,走过去,将两碗水放在他们面前:“公子请喝水,失礼了,我家没有茶。”
客人来了总得上茶的,她家没茶,只能给他一碗水。
温暖觉得他应该不会喝,但是他喝不喝是他的事,自己不能没有礼貌。
纳兰瑾年看着一只粗瓷瓦碗,装着清澈见底的水,碗的做工很粗糙,但可以看见洗得很干净。
他习惯喝茶,不曾试过喝清开水,而且从来没有试过用碗喝水,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用那只好看的手端起碗,不急不缓的将碗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放下了碗。
“”温暖惊得忘记了反应,他有这么渴吗?这么大一碗水,居然喝得一滴不剩!
大灰狼也将碗里的水喝光了。
纳兰瑾年看着她傻傻的看着自己,这喝完了还需要品评吗?他便道:“水很甜。”
大灰狼点了点头,甩了甩尾巴:的确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