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车厢门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所有人惊
讶不已。宋春茂等人抽出双枪对准车厢门,五六个穿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挤在门口,高举着双手,害怕的浑身颤抖。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说了一句话,宋春茂狠狠地骂了一句:“日本人,快把三国浦志和马钰喊来”。
这是一车日本重伤兵。前几个月八路军搞了个百团大战,然后遭到鬼子的疯狂反扑,八路军伤亡惨重,但他们独特的游击战术,也让日本人吃足了苦头。
前线的战地医院根本救治不了这么多重症伤员,即使有些得到了医治,这些行动不便的重伤员也会成为八路军游击队猎杀的目标。
被逼无奈的鬼子只得把这些重伤兵转运回国。做梦也没想到,鬼使神差的被姜立柱当货车给劫了。
三国和马钰还没到,枪声先响起来。负责押运伤员的鬼子有一个小队,在最后一节车厢中昏
昏欲睡。这是一趟他们也不知道目的地的列车。车停了,也就意味着任务完成。
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鬼子打开门,突然发现有几十条枪对着他,一时有点蒙。他身后的鬼子没有蒙,抬脚把开门的鬼子踹了个大马趴,举枪照人群就是一枪。铁观音的两个部下躲闪不及,被串了糖葫芦,倒在了地上。
没等鬼子放第二枪,铁观音开始还击,火力凶猛的让车里的鬼子抬不起头来。
姜立柱和花贵申像比赛似的,手雷打着滚儿,从各个刁钻古怪的方位准确地飞进车厢。
不到二分钟押运的鬼子都变成了鬼,血肉溅满了整个车厢。冒着热气的鲜血从各个角落流出来,汇集成一道红色的小溪,从车门口流了下来,居然哗哗有声。时间不大在车轮下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湖。寒风吹来,鲜血凝固,这血湖竟慢慢高出里地面数寸。
激烈而短暂的战斗让每节车厢都骚动起来,
车厢门全部打开,门后躲藏着一双双绝望,恐惧,恶毒的眼睛偷偷向外张望,这是一群被去除毒牙的蛇,他们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窝在那里,任人宰割。
马钰和三国匆匆赶到,那个留胡子的中年医官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叽哩哇啦的讲了半天,严厉的面容,激烈的手势,伴着满嘴唾沫星子让马钰倒退了好几步。最后医官拿出了一张纸郑重的交给三国。
铁观音和蔫诸葛刚去看望两个被枪击的战士,已经牺牲了,满腔怒火的铁观音根本不理会日本医官的敬礼,嘶哑着声音问马钰:“这个王八蛋说什么?”
马钰一向文雅端庄。今天不知这个日本医官说了些什么竟把她气的发抖。日本医官说这是一趟运伤兵的车,忠勇的皇军为报效天皇陛下,应勇作战,不幸负伤,共有一千二百一十八名伤员,六十五名医生和护士。四十名押运员刚才不幸
全部玉碎了。日本医官向铁观音提出抗议,劫持伤兵是不道德的行为。他们要求铁观音遵守《日内瓦公约》,为伤员及医护工作者提供粮食和药品。
铁观音问道:“这个日你妈公约是什么东西?”。
三国浦志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可怜的家伙跟了铁观音一年多,居然还是满嘴半吊子中国话,:“不是日你妈,是日你妈公约”。
“马僮,你骂谁呢?”蔫诸葛见铁观音又要和三国纠缠不休。接口道:“别管他娘的日谁妈,现在这群王八蛋落咱手里了,怎么办”?
“他要我们按公约办”。马钰道。
“放他娘的日本天皇屁,要我们按这个鸡巴公约。他们自己呢?他们来中国干啥了?杀了多少中国老百姓?为什么杀人时,没想起这个日他妈公约”。大家从未见过军师发这么大的火,说话如此粗俗。
姜立柱在旁边煽风点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说完还长叹一声。
有辱斯文的蔫诸葛观点已经很明确,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刚才马钰的失态没能逃过孙瑞良的眼睛,他走到马钰近前,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抓住马钰的手问道:“钰姐,刚才这日本鬼子说什么,让你不高兴”?
马钰脸一红,轻轻挣脱了手,没有说话。“看来钰姐还是看不上咱”。孙瑞良长叹一口气,扭头就走。
马钰急忙拉住他小声道:“姐不是那意思,刚才这鬼子说咱们要不放了这些伤兵,等皇军大部队那边扫荡胜利后,就回来消灭咱们,活捉我和司令去…”。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不用马钰再细说,孙瑞良也明白了,他瞪圆眼珠子,回身紧走几步,一把抓住日本医官的脖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