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怀里的这具娇小的身躯渐渐地不再僵硬了,似乎已经乖巧地睡着了,岩止才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在她细软的头发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用自己温热的身子将她完完全全圈了起来,任她取暖。算了算了,对付这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女人,他也实在气不起来了,不管那个中原究竟存在着多大的吸引力,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对那里充满眷恋,他都不会让她有机会踏入中原一步的,她注定是属于他岩止,属于匈奴的,她将背负着天神赐予的,作为王的伴侣的身份,永远地存在着。他绝对不会让她这辈子有机会再踏入中原一步,除非,那里已经彻底被他征服!天狼星渐渐地黯淡,深蓝色的天空被破晓的阳光撕裂撕碎,草原上的火星子已经被扑灭,轻尘被藏在了岩止的斗篷前,凛冽的寒风都通通被隔绝在了外面,她靠在他的身上,依旧有些昏昏欲睡。离了那片西拉木伦草原,克拾拉的脚程很快,大贺城又位于匈奴疆域最靠近东胡与月氏的疆界,到了晚上,他们便已经抵达了王城。克拾拉有些得意地嘶叫了两声,因为它的确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一匹神驹,贺达众人都被它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连影子都看不到,不到天亮,他们估计是无法回到王城的。回到大贺城,岩止便大发慈悲地让贡桑和绿芜侍奉她使用浴殿沐浴。这几年她的确是养尊处优惯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孟大将军忽然觉得,岩止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的人,他用这样怀柔的攻势,把一个强悍的大秦女将军给折腾成了如今这副动不动就享受别人侍奉的人了。鼓着嘴嘟囔了几句,孟大将军很清楚地明白,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啊。奔波了一路,她的确累得不行,再加上克拾拉坏心眼的颠簸,孟轻尘感到浑身酸疼,岩止一早就看出了她的疲惫,因此一回到大贺城就立即令贡桑带她去浴殿沐浴了,沐浴过后,的确会让人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缓解自己的酸软紧绷。“姑娘,贡桑为你准备了热羊奶汤,沐浴过后便可以喝了。”贡桑边说着边将干净的衣服折叠好在浴池边上放下。“小姐,您看上去比出发前胖了一些。”绿芜轻笑着说道,她是打心眼里高兴,自家将军在出发前的确是消瘦得不行,这段时间,她在心中一直日夜为将军担忧着,但这一回见到她比先前还胖了一些,绿芜心里的高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的,那至少说明,将军并没有受苦,那个匈奴王,好像的确是待将军不错。绿芜正在为轻尘将身上的衣服解下,整个浴殿都在冒着雾气了,烟雾迷蒙,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幽香四溢。“吱吱”忽然一声诡异的吱吱声在这间浴殿里响起,绿芜和贡桑皆是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王城里每一寸土地都有专人打扫,怎么可能会有老鼠?小白鼠大人从轻尘的衣襟里爬了出来,先是探了探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忽然见到了那还冒着雾气的水池,小白鼠大人的眼前一亮,顿时欢快地蹿了出来,吱吱吱吱叫着,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之中,沾湿毛发以后的身子光溜溜地在水中扑腾着,表情很是陶醉。绿芜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面色难看,好半天以后,才惊讶地叫了出来。贡桑也是受惊不小,那只鼠,怎么怎么从孟姑娘的衣襟里跳出来的?小白鼠在水中漂浮着,长长的尾巴还不忘往还站在浴池边上的孟轻尘招“手”,好像在期待着与她同池沐浴,一人一鼠泉中戏水一般。轻尘的脸色一黑,她也十分纳闷,这只色老鼠是什么时候跟着她回来的?一路上她几乎都困顿地靠在岩止怀里睡着了,就连这只小白鼠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都不曾发觉,说起来,这一路上它也的确是太狡诈了,竟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一下,以至于她根本就直接将它给忽略了。沐浴过后,轻尘确实感到身体轻了许多,整个人都跟着神清气爽起来。喝罢了贡桑为她准备的热羊奶,轻尘便感到手脚都跟着暖了起来,尽管她并不:()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