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反抗我。”轻尘一愣,这才慢慢抬起眼来,不再躲闪岩止凌厉的鹰眸所发出的锐光,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难道岩止不知道吗?他为何会问她这个问题?“我在问你话。”岩止轮廓深邃的俊脸忽然凑近,一只手缓缓地勾起了轻尘的下巴,幽幽的星芒在他的眼中闪烁,这一回岩止好像不打算放过这个总是出人意料的小家伙。“如果,没有得到天神的认可的男人女人不穿衣服睡在一起会会”轻尘忽然觉得难以启齿,她对赫娜公主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岩止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会?”危险的气息缓缓流淌,岩止眯起了眼睛,十分耐心地,非要从这个小女人嘴里拷问出一些什么不可。“会受到惩罚,身如火烧虫咬。”轻尘一口气快速地说完,然后困惑不已地观察着岩止的反应,末了,才犹犹豫豫地问了句:“岩止,你,不怕疼吗?”他忽然有些明白上一回她没头没脑地问他这些话的原因了。“是谁告诉你这些?”岩止黝黑的眼瞳中泛起越发浓烈的幽茫,但他的嗓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敦厚悦耳,对她耐心至极地循循善诱着,然而他幽深如潭的眼底却分明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好像恨不得将那个对她胡说八道的人给千刀万剐一般。“王。”莫的声音忽然在帐外响起,打断了轻尘的话。岩止眸光一沉,瞬时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与威严,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他将轻尘轻轻地放回床榻上,然后细心地将厚重的毛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准睡着,等我回来。”他语气严厉地警告道,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温热的吻,继而阔步朝帐外走了出去。孟大将军又一瞬间石化了。寂静的夜,寒风却是凛冽,吹动着一座座矗立的火光,盛宴还在继续,相较之下,这里还算平静了,火把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让繁星都无处遁逃,一一黯淡。他的唇边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了一抹弧度,墨眸温柔,交织着威严凛然的王者之风,不管那荒唐的话是谁在她耳边吹鼓编造的,他都必须把这些毫无根据的荒唐东西通通从她脑袋里清除出来。不过,她在意的,是所谓“天神的认可”吗?岩止笑了,那他倒是可以考虑,将一切提前,把这个小女人所有的疑虑都掐灭。莫正沉默地立在那,一见王从帐中出来,脸上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沉迷,他顿时一愣,眼神若有所思地望向了那一帘之隔的大帐,难道,在他来之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毕竟王流露出这样有如和煦春风一般温柔的情感可是相当难得一见的,不,即使是他跟在王身边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恍然回神,岩止已经从他面前走过了,莫立即收回了若有所思地目光,恢复了平日的不苟言笑,面无表情地跟在了岩止身后。“他们都到了?”岩止沉声开口,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之中,伟岸而又冷峻,他已将脸上所有的情绪掩藏,此时的他,淡然冷漠,尊贵而又威仪。这些长老院的重臣,会在三更半夜聚集,必然不会为了小事,更何况现在还是在东胡人的地盘上,他们就这样火急火燎地,一刻也等不及,看来是气得不轻。岩止踏入了另一个大帐,莫就跟在他身后,大帐内,五位首领都已经坐在那,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地等着他们的王到来,气氛凝重,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一回,匈奴最德高望重的八部首领一共来了五位,其余三位被岩止留在了王城处理国中政事,事实上,岩止行事作风一向滴水不漏,即使他不在王城里,也早已经将一切安排得妥但缜密,不允许出半分岔子了。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油灯已经快烧到底了,但是各位首领的脸色都暗沉着,根本没有人去注意那一闪一闪快要扑灭的油灯。岩止进入之后,各位首领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他们的王出现之后,众人的脸上似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有岩止大人在,天塌也无需他们惊慌。岩止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中看上去却是一片淡定,甚至还有些令人沉醉的慵懒与俊逸,他在首位上坐了下来,身上的王袍穿戴整齐,淡淡地勾起了唇角,这位年轻的匈奴王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将目光扫向了帐中离自己最近的年轻的长老院大臣贺达。贺达恭敬地低了低头,向前走了一步,向岩止禀报道:“东胡王公然向我匈奴帝国索要千骑壮马,贺达认为,他这是根本没将我们匈奴放在眼里,刻意向王您挑衅之举。如若我国应允,岂不是涨他威风,灭己志气。”“不错,王,克涅首当其冲请求王回绝东胡王这过分的要求。冬天过去以后,我们将会面临长时间的马瘦粮短,我匈奴急迫需要休养生息,一千骑壮马,只会大大削减匈奴兵力,若东胡有何不轨行为,只怕我们会举步维艰。”“东胡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王,今日我们应允他一千骑壮马,他日那喂不饱的东胡王一定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事关匈奴颜面,请王三思,一千匹壮马事小,只怕让人以为我们匈奴怕了他,任他为所欲为。”:()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