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就连已经跟在弓青身边那么多年的爱雅都被蛊惑了,动人的眼睛还含着晶莹的泪水。“本王子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弓青温柔的笑容更深,安抚性地拍了拍爱雅的肩膀,笑道:“去吧,待你下来后,本王子重重有赏。”爱雅呆滞了,简直是被这温柔的面孔给蛊惑住了。“你不就想成为本王子的王妃吗?”弓青的唇忽然凑到了爱雅的耳边,低声私语,暧昧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颈间,他的唇角高高扬着,双眸蓦然一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那只手还旁若无人地在这名宠姬的衣襟中轻轻一挑弄:“等你从靶子上下来以后,本王子就满足你。”“真的?”爱雅的眼前一亮,只感觉一会在地狱之中,一会却又回到了天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难以置信的虚浮状态之中。弓青懒洋洋地立在那,手里拿着金色的达拉之弓,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不知道这位弓青王子对那名宠姬说了些什么,原本还面色苍白的宠姬忽然之间十分乖巧地往箭靶走去了,目光竟然隐隐含着期待。无论如何看,弓青王子都是那样自信满满,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了,或许,弓青王子真的是真人不露相的高手?弓青像是累得要虚脱了一般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哄女人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岩止黝深的鹰眸轻轻一眯,眼瞳之中霎时间锋芒凛凛,刚毅的脸部轮廓宛若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站在这金光笼罩的斜阳之下,竟有些令人恍惚的不真实之感,仿若再现了天神的威仪。弓青自顾自地忙活了这么一大堆,可他身为匈奴的王,却从来没有开口答应过他这一种玩法。岩止笑了,从头开始,他就根本没有半点要陪弓青玩下去的意思!他的目光忽然扫向了那个正低着头的小女人,这个小家伙虽然个性清冷,可她一向傲慢惯了,也早就被他纵容得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尽管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箭术会出丝毫差错,但一想到她要是知道自己要将她当成箭靶,恐怕非得和他闹翻天了不可,他就忍不住隐隐有些头疼之感了。一想到这,岩止就不禁无奈,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在意她的想法了?若是换作以前,只是区区一个宠姬的性命而已。轻尘突然一怔,直觉告诉自己岩止正在看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轻尘却对上了他温柔深邃的淡绿色瞳眸,像深海的一轮漩涡一样,汹涌深沉,是的,令轻尘错愕不已的是,岩止看她的目光是那样温柔。他这么看着她做什么?轻尘整个脑袋都在冒问号,难道他想让自己走上去当箭靶不成?轻尘微微蹙眉,她很清楚岩止的能力,倒也不觉得这算什么艰难的挑战,环顾四周,她忽然有些明白先前为什么提到匈奴王的宠姬之时,所有人都在看她了,除了她,岩止一个女奴都没带!认命地轻叹了口气,轻尘黑着脸走了上去,在靶子前站定,神色一片淡定,那潇洒干脆的模样,反倒硬生生把负责要将人束缚到箭靶上的东胡侍从给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这个外表分明如此清瘦娇小,却无端端让人感到十分具有压迫感的中原少女,就像看见了恶狼一般,愣是没敢上前动手缚绳子。可是从没见过生得这么好看的恶狼。“动手。”轻尘本就没什么耐心,此时开口,语气竟然凉飕飕得很。侍从顿时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魂了似的,连忙上绳子将这个中原女子给束缚在了靶子之上,手腕脚腕和腰部都被紧紧地固定住了。被束缚在箭靶之上的人,若是没有束缚紧,到了箭矢飞射而来之时反而给其躲避的空间,反而会加大危险性,为此在束缚轻尘的手脚的时候,那名侍从十分地卖力,这一扯,那粗糙的绳子磨得轻尘细嫩的腕部几乎霎时间被磨破了一层皮。轻尘眉头一皱,虽没吭声,可她周身的空气顿时又一次凉飕飕了起来,吓得侍从的手一抖,连头也不敢抬起,不知道那莫名其妙的压迫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那侍从也不敢多逗留,落荒而逃地退了下去。见到轻尘忽然往箭靶走过去,岩止也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只是轻轻地垂下了眼帘,遮住了阴翳的双眼,嘴角却有些无可奈何地蓦地牵起一抹笑。这个小女人,身上的怨气把那侍从都吓得浑身发抖了,他可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要将她送到箭靶之上的意思?辽阔的草场之上顿时沸腾了起来,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东胡王亦是期待不已地看着这一幕,作为匈奴王的岩止肯在他东胡的地盘之上接受三王子弓青的挑战,可以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看来这位新任的匈奴王还不算太愚蠢!东胡王是素来:()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