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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暗潮云涌(第1页)

虽然王城里人心惶惶,但王城外面的人似乎对里面发生的事毫无所知,可见岩止处理这件事情的速度之快,已经完全封锁住了这个消息,若不是他收到岩止派人送出的密报,即使是他容和近在大贺城之中,也无法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浴殿里的那具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王城里已经禁止奴隶和侍女在入了夜以后还随意在外面走动,因此此时王城之中除了戒备森严带着兵刃的侍卫,其余一个人也见不着,寂静得很。容和直接便去了与王议事的金殿,金殿中的人并不多,只有王和莫等几名他所信任的亲信,还有正拄着拐杖被特许坐在最靠近王的地方的老人玉如阿妈。容和进入后,便直接向岩止行礼,岩止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不必行这些礼节了,想必今夜发生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听说莫杀了一个正在清理浴殿的女奴,那女奴死后身上立即显现出了中了蛊毒的特征,在臣发表自己的意见之前,斗胆想先听听玉如阿妈对此蛊毒的介绍。”容和站在岩止的面前,也不得不感叹果然成为匈奴王之后的岩止大人身上有着光芒万丈的王者气魄,虽仍旧只是淡然地坐在那,可还是让他容和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和王者打交道,容和可是十分正经的。“嗯。”岩止如同美丽的宝石一般深邃奇异的淡绿色幽眸朝玉如阿妈那看了一眼,轮廓俊美的脸上是默许的表情。玉如阿妈点了点头,又将刚才已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这蛊毒啊,我看是从东部的那些老巫族那弄来的,中蛊的人直到死去之前都与常人无异,没有人会发觉他已经中蛊了,这种蛊只有在死了以后才会在尸体上显现出特征来,喏,就像今天被莫这个臭小子杀死的奴隶一样,全身快速糜烂发臭,那些不好的东西要是被人碰到了,一样会扩散开来的。”“这么说,中蛊人必死无疑了?”容和挑了挑眉,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竟然绽放出异常的光芒来,他也只是听说过在东边的沙漠里有一批老巫族,专门弄这些害人的东西,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蛊毒存在着。玉如阿妈有些神神气气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有一种可以自救的说法,中蛊的人只要将这种蛊再下给别人,自己才不会马上死,每一次发作,只要转嫁蛊就行了,一直重复下去,就能不断地延长自己的生命,消除被蛊毒啃噬的痛苦。”岩止眉间冷峻,眼底一片冰冷。“啊!”容和惊讶不已地感叹了一声。如果第一个中蛊的人愿意牺牲自己来结束这种可怕的扩散,那自然是好的,可人性都是自私可悲的,没有人会这么做的,果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啊。“此蛊应该还未横行开来,王城已经封锁,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不会允许任何人离开王城。”一直沉默的莫开口了,他冰冷的眼睛又看向了刚刚进入这里的容和:“容和大人,你也一样。”若不是他今日杀了那个恰好蛊毒发作还未来得及转嫁给别人的奴隶,这件事情恐怕还不会那么早就被发现。容和早有预料自己入了王城便没那么容易除去了,但乍一听到那个不近人情的莫这么说,还是极其悲伤地耸了耸肩膀,语气有些散漫:“可恶的莫,你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莫冷哼了一声,直接漠视了这只装腔作势的阴婺的狐狸。“尊敬的吾王,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抓出操纵此蛊之人才行,不能让这件事情扩散开来。”容和对于莫的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顿了顿,他还是十分严肃地向座上的那位王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件事情源头始于您的王城之中,您初登单于王位不久,若是蛊毒一事在匈奴扩散开来,只怕这会对您的统治造成极大的影响,无论昔日您的丰功伟业多么为人所称颂,可人们总会因为一件事情便将过去的崇拜通通忘记的。”岩止刚刚坐上匈奴王位不久,大局不稳,匈奴帝国又正处于冬天的阴霾之中,蛊毒一事若是扩散开来,那对岩止的统治者地位会造成严重的动摇,这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让其他国家趁虚而入,只怕匈奴帝国会面临着彻底覆灭的危险。“今日的事,我希望出了这道王城的围墙,便会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岩止的神情淡漠,他的声音并不高,但一字一句都拥有不容置疑的威严魄力。“这么说,长老院的那群家伙也会对此事一无所知?”容和挑了挑眉,看来岩止大人可是要彻底封锁这个消息了。这也难怪,蛊毒之事虽必须解决,可更重要的是这个事件背后的意义,无论幕后操纵的人是谁,目的都是为了动摇岩止大人的统治,危害匈奴帝国,若这件事情连东胡月氏那些国家都参与其中,那它的意义便会扩大到国家间的战争来了。“莫,传令下去,单于诚心清戒向天神祈祷,庇佑我匈奴子民安然度过冬季,国盛兵强。,!两个月之内,任何人不得谒见单于,国事以文书相议。”岩止淡淡地扫了莫一眼,沉声命令。“是。”莫点头领命。“加强王城戒备,不准轻举妄动。”末了,岩止一扫衣袂,高大的身影从座上起身,踩着金殿之上的台阶走了下来,他垂长的棕色直发随意散开,金色的腰带束在腰间,宽大的月白长衫合身挺拔地穿在他的身上,他凌厉威严的眼睛深沉而冷酷,看过去是那么的胸有成竹。西殿里自从不久前发生了片刻骚乱之后,很快便寂静下来了,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轻尘却是心中若有所思,闷声在贡桑的盯视下把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给咽了下去,她虽一声不吭地乖巧地吃着东西,但那双清明锐利的水眸却仿佛透着一层十分彻底的清醒与睿智,对一些事情,她总是十分敏锐地,她有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或者即将发生一些什么事,这有些诡异的寂静,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在此时,轻尘屋子的门忽然被敲响了,敲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正巧将空碗放下,摸了摸撑得实在不行的肚子,然后慢条斯理地接过绿芜递上来的白布洁面。贡桑也有些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上前将门打开了一个角,只见正站在门外的侍女穿的,赫然就是专门服侍王殿的高级侍女,尽管如此,这位侍女见了颇有资历的贡桑,还是恭敬有礼地向贡桑问安,然后眼睛平视,十分稳重地并未随意往屋内看:“王在寝殿等孟姑娘,请莫让王久等。”王的命令,自然是不能怠慢的,尽管那位孟姑娘正是这几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颇受王纵容与宠爱的中原人。听闻及此,轻尘拿着面布的手忽然一顿,那双美丽的水眸渐渐地泛起了一层懵懵懂懂的雾气,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地转过头看了过来。找她做什么?“老奴明白了。”贡桑点了点头,那名侍女福了个身便退了下去。重新合上了门,已经将近六十岁的贡桑是一个身材高挑,性格严肃的西域老妇,但此刻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暗暗涌动的笑意,就连眼睛末梢的皱纹里都盛不住这意味深长的欣喜,溢了出来。“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轻尘挑了挑眉,蒙着一层困惑的雾气的墨黑水眸直视着贡桑眼睛里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轻尘觉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赶在贡桑开口之前便将面巾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沉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从贡桑身旁经过,要往外走。贡桑陪伴她多年,做事是绝对的一丝不苟,平时话也并不多,可刚才这个妇人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看着她的时候,轻尘竟然觉得那一刻贡桑一定是被那位十分调皮的玉如阿妈给附身了。绿芜也有些惊讶地怔在了原地,直到轻尘的身影已经走出了这个屋子,绿芜才如梦初醒一般想起方才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单薄的衣衫而已,西域冬天的寒冷绝非她们这些中原人的体质能承受得了的,她穿得那么少,那怎么行?迅速抄起搭在架子上的厚重斗篷,绿芜将轻尘的斗篷抱在手上,不等向贡桑说明便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生怕那个纤瘦的中原少女受冻一会便染了风寒。看着这个匆匆忙忙抱着斗篷追出去的中原奴隶,贡桑依旧站在原地,那双虽然年迈却严肃锐利的眼睛微微一沉,有些严厉地紧盯着绿芜跑出去的背影,这个人虽是那个孩子亲自要的,可贡桑侍奉了她将近十年,亲眼看着她从当年那个精致的女童成长成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对于她周围的人,贡桑自然会多留一份心眼。她对绿芜的敌意虽然没有流露出来,可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仔细留意绿芜的一举一动,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个机灵聪慧的女奴,十分上心地侍奉着孟姑娘,可尽管如此,贡桑还是不肯放松对她的警戒。毕竟,那是个来历不明的异邦人轻尘没走出多远便有些后悔了,从她的住处到岩止的寝殿虽然并不远,可这刺骨的冬季寒风还是让轻尘立即感到了自己的手脚顷刻间便要被冻僵了,脖子冷得有些僵硬,寒风鼓动她身上单薄的衣襟,似乎要将寒意钻进她的五脏六腑中去。脸色一沉,她方才可真是被贡桑暧昧的眼光给吓得落荒而逃的,此刻即使她要运劲御寒,也无法完全抵挡住这凛冽蛮横的寒意。她清瘦的身影站在这冰凉的石廊之中,惨淡的月光偶尔穿过雕柱之间的空隙落在她的身上,竟有一些神秘飘渺的意味,仿佛随着那月光的越发清淡,那抹俊逸清瘦的女子的身影便也会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忽然一阵进行得十分勉强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轻尘的眸光一敛,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去看,只见绿芜正抱着她的斗篷低喘着气追了上来,绿芜的身子不如从前,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如今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自然也没有了年少时的青涩和天真地模样,轻尘看着看着,竟也有些恍惚起来,好像自己在西域度过的这将近十年,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一般,绿芜还在她的身边,鼓着腮帮子在她身后追赶着跑上来,嘴里抱怨着她的好将军一点也不体恤她这个可怜的小跟班。轻尘凝视着绿芜的眼神也不禁越发柔和起来了,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身子虽瘦小,可站在那一言不发地淡笑着,竟也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潇洒俊逸。绿芜一愣,似乎也产生了错觉一般,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跑上来将斗篷往孟轻尘身上一盖,然后还是忍不住念叨起来:“小姐,这么冷的天,您的身子也不是铁打了铜铸的,就这么跑出来了,要是感染了风寒。”:()藩王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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