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鲁莽。一寺被屠,举国关注”若夏看着自己保养得宜双手:“但这天干物燥,若是一不小心走了水,旁人也最多叹一句菩萨不灵罢了。”
冬雪唇角渐渐上扬:“属下明白了。”
她拉着秋霜转身离去。
若夏仰靠在浴盆边缘,缓缓闭上了眼睛。
早晚有一日,她要让这些敢伤害母亲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若夏翌日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撑起身子看看左右,屋中竟然空无一人。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往她睡觉时,清风明月总是轮流在里间守夜,秋霜冬雪则轮流守在外间。
再不济,祁王也在。
芙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跳到床上钻进若夏怀里。
“怎么没有人照顾你这个小家伙了?”若夏抚着芙蓉。
清风从外面疾步回来,推开门,她吓了一跳。反手就把门给关了。
若夏穿戴整齐,她一身青衫,安坐在四轮车上喝茶。
“主子,你你醒了?”清风渐渐走近若夏。
若夏喝下一口茶,看着清风点点头,她放下茶杯,问清风:“出什么事了吗?母亲可好?”
清风看着若夏发了呆。
“主子你”
主子怎么自己起来了?
“怎么了?”若夏歪头看着清风。
清风深吸一口气,眼下还有事情比这更急迫。
“太医说夫人到现在都没醒,怕是”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若夏不满道。
“怕是一时醒不来了!”清风闭眼说道:“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若夏错愕。泪水不知何时盈满眼眶,她仰头眨眨眼。
“备车。”
若夏回了柳府,若婉和贤王陪着柳彰失落的坐着。
若夏去内间看柳夫人,她安静的睡着,像是随时会醒来的样子。
“母亲。”若夏拉着柳夫人的手,放在脸颊。柳夫人陷入沉睡,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回应。
若夏陪着柳夫人坐了很久,再出门时,她已恢复了平静。
“父亲也要保重身子。”若夏干巴巴的道。
柳彰满是疲惫,他用手撑着椅子才坐稳身形看若夏。
“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母亲不会再醒了?”柳彰语气冰冷。
若婉脸色大变:“柳若夏!”她豁然起身手指着若夏,却被柳彰一个眼神瞪着坐回去。
若婉还是狠狠的看着若夏,现在想来,昨日柳若夏在里面突然摔了药碗,或许那时她就发现不对了。、
可她却什么也不说。
若夏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父亲还是疑了她。
“我只是不知道,母亲是否愿意醒来。”她转身隔着帘帐看着柳夫人躺着的屋子,服下解药之后,母亲那时本该醒了。
可她并没醒。
现在她确定了,母亲不想醒来。
“那你回去吧。”柳彰脸色冰冷:“我说过,你母亲醒了,我会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