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能清晰的察觉,这说明进步非常的大。
当然,这些并没有解决他所面临的基本难题——合法身份。
灯塔国有全面持枪的国情在此,他的治安体系也就变得十分有特色,主打一个重点防范,三六九等;核心地区,恪尽职守;普通区域,疏而不漏;贫民窟沆瀣一气;余者佛系随缘。
那么,如果他想在重点地段,比如胡佛大楼所在的地段活动,哪怕只是扮演观光客走两步,巡警看不顺眼,上前搭话,也会生出额外事端。
不过,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毕竟灯塔国办假证发达,同样堪称自有国情在此。
在罗博看来,关键点不在于假身份,而在于他自己对毛发皮肉的控制,已经基本达到了易容异形的级别。
传说中的缩骨术还来不了,但他的个头身量一减再减,这等追求致密的压缩之法,从某个角度讲,也算是缩骨了。
也正因增肥容易缩骨难,他比较珍惜现在的新形象,不想将这个人设轻易暴露,而想做为混迹于众生间、躲避追捕的底牌。
于是这天,在华盛顿特区所囊括的布莱登斯堡,罗博盯上了一名情报掮客味很冲的酒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凯恩的经历决定了他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圈内人的‘气味’。
反过来,由于罗博是穿越者,行走坐卧、以及小动作啥的,反而更像是普通人,而不是道上混的。所以,这是一种优势。
罗博也注意到了这些,因此他仗着自己的思维意识大异常人,刻意将凯恩的相关信息择出来,打包成一个角色。
这样,他需要的时候,就会沉浸式代入。
不需要时,便回归真实。
此等能力,他称之为伪人格。
他将之当作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项目,希望未来可以拥有更多可扮演的人物角色。
他以类凯恩的形象去喝酒、观察、联络,确认目标后,却又玩了一手劫持。
在他看来,这不是多此一举,而是他根本信不过任何人,尤其是这类买卖情报的。
信不过,仍旧要用,因为术业有专攻,想要拿到能应对一般检查的身份证件,只能是依赖高级作假人士。
在某处被罗博选中,当作工具房的民宅中,酒保被他折腾的欲哭无泪。
酒保觉得自己遇到变态了,十多个小时里,他被不断的逼迫从事剧烈的运动,同时还反复遭受疼痛、惊吓等刺激,就仿佛对方只是为了看他这个平时不怎么运动的肥胖者出糗取乐。
罗博自然是没这等恶趣味的,他只是尽可能的压榨酒保的精力,让本就熬了一个夜班,精神已经比较萎靡的酒保,进一步透支精力,乃至体能,从而快速达成类疲劳审讯的效果。
而他的最终审讯,也非同寻常,他使用的是催眠术。
这个术在他跟一帮驴友徒步跋涉时,就实验成功了,一开始是半开玩笑的说是精神理疗、有助睡眠。
驴友们还表示,跋涉一天,耗费颇巨,就是不理疗,也能拥有婴儿般的睡眠。所以,就是配合豪爽多金的罗博一下,突出一个玩。
然而,美美睡一觉后,某些记忆非正常的遗忘、且十分彻底,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明显就不是助眠那么简单了。
当最终分道扬镳时,这伙驴友对罗博的样貌,悉数被其扭曲。
罗博为此还特意测试了一下,分开之后的第二天,又在这些人面前出现,当时他们在聚餐,而罗博只是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改变了下形象,结果这些人已经完全认不出他。
以他洞悉入微的能力,自然能分辨的出,这些人没有装模作样。
至此,他确信催眠术可行。
他甚至为此整出一套自洽的理论,大致的说,就是精神力场干涉他人潜意识,令某些记忆沉淀。
这种沉淀就像人无法记起自己两岁前的行为般,除非是进行特殊的记忆唤醒尝试或脑域开发,否则别说绞尽脑汁,就是做梦都梦不到。
如今,这手段被罗博用在了酒保身上,为的只是获知一些靠谱的情报,比如哪里能获得上乘的武器,谁的办假证能力靠谱。
当然,还包括正确的联系方法。
一般这些高阶的业内人士,并不缺生意,都是做熟不做生,没有靠谱的引荐,人家根本都不会正常接待。
酒保被催眠后,打电话请了一天假。果然像这种情报掮客,打个电话都能玩出花样,正经的请假,其实是报警,不正经的让插科打诨、让朋友代个班次,才是真的有个人问题需要解决,而不是受胁迫。
而等到酒保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关键记忆已经被篡改,他记得遇到个靓妞,一起玩的非常尽兴,以至于现在都觉得腰酸腿困……
半假证的同法炮制,假证贩子只记得给某大个子办了两张次档证件,却忘了他手中的最高档假证的未用资源,不是五份,而是六份。
所谓最高档假证资源,就是人已经死了,个人信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