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知自己如今的长相如何,但光从修长匀称的身型,与柔美的嗓音,以及红袍男子与随后赶到的蓝袍和灰袍青年脸上,那流露出惊艳的神情,与几乎蹦出眼眶的双眼,就不难看出,萧莜突发奇想的卖萌发嗲战术,宣告大成功!
前世的萧莜固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可不代表着她没见过猪跑。在萧莜那光彩夺目的堂姐身上,她可是见识到了,不止一套的对男战术。依堂姐所言,女人最致命,且最有用的武器,就是那勾魂夺魄的姿容。情急之下,萧莜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赌一次自己重生的样貌。
然而萧莜却忽略了最为关键的一点,她堂姐所面对的男人,与此刻她面前的三人,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追求者与爱慕者,而后者,明显更像是仇人与不怀好意的歹人!
仅仅只是数秒左右,红袍青年就已率先从迷醉中醒来。紧紧盯着此刻表现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模样的萧莜,那眼中邪光迸射的同时,又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在红袍青年的认知里,那心性高傲,指使贵族小姐欺凌弱小,蛮横无理的大小姐,与眼前这个柔弱无助的美少女,实在是天差地别。前者即便是被誉为格希城第一美貌少女,但依旧令他极度厌恶。而后者却是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蹂躏欲!
不过在内心深处仇恨的驱使下,红袍青年心中刚涌出的异样感觉,顷刻间便深藏心底。粗鲁地一把抓起萧莜手腕,红袍青年双目怒瞪,恶狠狠道。
“艾由莜,别以为你现在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博得我的同情!告诉你,今天,我必定要你付出惨痛代价,来祭奠我那被你追随者踩在脚下的尊严!”
看着眼前突然变脸,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红袍青年,萧莜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恐惧!虽为穿越者,但萧莜前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在上一世身死的那刻,也都是在没有预兆中,当场毙命。像这样的恐怖阵仗,还是第一次遇到!
只在一瞬间,萧莜的眼眶就湿润了,即是被吓的,也是手腕疼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道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要是觉得我没诚意,那我再给你补偿就是了!”
尽管害怕得要死,萧莜依旧还是没有放弃美人计的想法。撅着嘴巴,做出一副委屈样子的同时,眼睛还可怜巴巴的望着水蓝色长袍青年。在她看来,只要成功先稳住这个红袍暴躁青年,然后再挑拨他们三个的关系,最好再让他们打起来。这样,她就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事态并没有如萧莜所期盼的那般发展。
萧莜话才说完,就只见水蓝色长袍青年眼中精光顿时大盛,猛的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兴奋异常的询问道。
“什么补偿?金币还是宝物?”
看着一脸贪婪神色,仿佛将自己当成取款机的水蓝色长袍青年,萧莜嘴角不由得就是一抽,顿感一阵胃疼
“蒙迪,你可真是愚蠢到家了!你别忘了,就在刚才,城中通告栏上的告示!这个女人,如今恐怕连一个铜币也拿不出来,你觉得她还能拿得出补偿?”
还没等萧莜想出应对办法,静静逗弄着手中侦查鹰的灰袍青年,却是陡然讥讽冷笑出声。那看向萧莜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探究之意!
水蓝色长袍青年被如此讥笑竟然丝毫不恼,反而是紧张地扫视了一圈萧莜周身。
在看见萧莜身上,除去一条连口袋都没有的脏长裙,与空空如也的十只手指后。水蓝色长袍青年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冲着萧莜就是一阵质问怒吼!
“你的空间戒指呢?你的魔法配饰呢?混蛋,居然什么都没有,艾由莜,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怒不可遏的水蓝色长袍青年顿时失去理智,抬起右手就开始低沉的念起好似咒语般生涩隐晦的词语。
“伟大的水之元素啊!请您聆听我的呼唤”
眼看一道冰锥缓缓凝现在水蓝色长袍青年的手心,萧莜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因感知到死亡的临近,萧莜不由得身躯一阵轻颤,害怕到了极点!
“蒙迪你这个疯子,给我清醒一点!”
就在萧莜以为自己生命即将就此结束时,一声怒喝陡然响起,同时一并出现的,还有一击重拳。
然而还不等萧莜松缓出一口气,红袍青年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她再度惊恐绝望。
“就这样被你杀掉,那多可惜!不如先让我玩玩,尽了兴再弄死也不迟!”
看着一脸淫笑,双眼通红,喘气如牛的红袍青年,萧莜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刚刚自己要是就那样被杀死,那该多好,至少不用受尽屈辱。恍惚间,死亡对萧莜来说,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但是想象中的恶心双手并没有落到自己身上,相反,紧紧钳住她左腕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松脱,四周似乎还隐隐传出一股难闻的腥臭气息。若不是时而扫过身体的寒风,萧莜甚至都以为她出现了幻觉。
茫然地睁开双眼,映入萧莜眼帘的却是一张近在咫尺,似笑非笑,目光隐晦不明的脸!萧莜吓得当下不由得往后一缩,连连后退数步。随后面前的场景,不禁让她瞳孔一缩,下意识捂住口鼻,几乎惊叫出声!
只见那原本被红袍青年一拳打晕在地的水蓝色长袍青年,此刻竟已是身首异处,而那如发情公牛,眼中只有邪欲与暴虐的红袍青年,居然已经被开膛破肚!一头犹如恶狼,却通体乌黑,好似小牛大小的犬类生物,正不断啃食着红袍青年的躯体!
“呕”
这一幕对从小到大,只杀过鸡鱼的萧莜来说,未免实在太过震撼。萧莜胃里当场就是一阵翻江倒海,随后扶墙吐了个天昏地暗!待稍微好受一点后,萧莜这才抬头看向了仅剩在场的灰袍青年。此刻在她心中,这个看似更加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纯真的大小伙,可怕程度俨然已超过至今为止所见过的任何人!